葉婉兮和沈語然走在葉府的花園裏。葉婉兮注意到沈語然似乎對這些花草樹木沒有絲毫的興趣,而自己又不是喜好與人交流,於是兩人便氣氛極其尷尬的在花園裏繞來繞去。
終於在一棵玉蘭樹下,沈語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葉婉兮道:“葉家姐姐,你長得可真美,若是表哥見了,一定會選你的。”
葉婉兮微微一怔道:“表哥？”
“是的啊,蕭辭月那家夥是我的表哥。”沈語然不以為意的道。
葉婉兮心下又騰起一股異樣,隻聽沈語然繼續道:“蕭辭月那家夥小時候與言如壁有過婚約。後來言氏認為他毫無前途,便自作主張的把婚約退了。”沈語然說著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估計現在他們很害怕表哥會娶了比言如壁更好的姑娘,也怕表哥向帝王要那言如壁。”
葉婉兮道:“蕭公子確實可以向帝王要言如壁。”
沈語然狠狠道:“表哥是不會再喜歡那個言如壁了。自命清高,我看到她我就煩躁。”
葉婉兮道:“我是沒有出過相國府,不過我聽說過言如壁,據說氣質一塵不染,如白璧無瑕。”
“是的,這個姑娘是氣質不錯,讀了很多書,應該是想做個女官。”沈語然道,“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其實她真正厲害的是她的眼睛。她眼白極其白,雙瞳是漆黑的,每次看著她我就覺得自己要被吸進她的眼睛裏。很是煩躁。”
葉婉兮點頭道:“那確實是有點冷冰冰的。”
沈語然回頭看著葉婉兮笑眯眯的道:“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美的姐姐。我知道表哥一定會喜歡你的。”
葉婉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雲袖下的雙手微微緊握,蕭辭月的婚事與自己無關,是應該去完成組織的任務了。
沈語然看著葉婉兮沉靜的麵孔,絕色的容顏似乎鋪滿寒意,瞬間的感覺葉婉兮拒人千裏之外。
沈語然道:“葉姐姐,你說表哥這麼大的軍功,會不會有人嫉妒,然後會對他不利？”
葉婉兮笑著搖頭,道:“我不知道。”
沈語然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婉兮道:“金陵人將世家的姑娘最好的合稱‘四傾城’,言如壁是首位,下來就是你。你知道人們都如何說你的嗎？”
葉婉兮是頭一回聽說自己是‘四傾城’,不由問道:“如何說的？”
“徒有美貌,聽不懂,做不來,學不會,看不明。”沈語然道。
葉婉兮莞爾道:“我確實較其他姑娘愚鈍一點。”
沈語然笑著搖頭,長長出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拉住葉婉兮,仔細看著葉婉兮道:“葉姐姐,你真美,但是,你今天的花釵和衣服一點也不搭。”
說完放開葉婉兮的手,轉身離去。
直到沈語然消失,葉婉兮自語道:“好一個沈家姑娘,果然精明。”
“她應該是看出來。”一隻黑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花園上的石桌上,卻開口吐人語。
“紅昭,你幫我查查這個沈語然是不是和我一樣,有江湖身份。”葉婉兮看一眼黑貓,如是說。
黑貓琥珀色的雙眼微微眨了一下,拱起身子妖嬈的離開。
葉婉兮在紅昭走後,抬手撫著自己的臉,自語道:“為何今日如此在意蕭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