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廠長的心也始終懸著,因此一聽徐婉寧這話,他忙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知道你怕冷,所以我特意讓人將風幹的兔子都搬到了室內,有房屋遮擋著,也不至於那麼凍人。”
孫廠長擔心徐婉寧會拒絕收兔子,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做太多的風幹兔,兩種味道加起來,也隻做了十來隻。
“這幾隻是剛開始員工們試手做的,味道稱不上難吃,但絕對不好吃,所以就不讓你嚐了。”
“這邊的,是大家熟練以後做的,我們廠裏都嚐過了,味道勉強能過得去,婉寧啊,你幫忙嚐嚐看味道咋樣?”
“不著急,嚐味道之前,我得先檢查一下,你們有沒有以次充好。”
所謂的以次充好,就是徐婉寧之前交代過的,拿已經死了的兔子來做風幹兔。
徐婉寧在看兔子之前,先看了看食品廠幾位有話事權的領導,以及負責做風幹兔的員工。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去,絕大部分人對上她的眼神都很坦蕩,甚至還隱約夾雜著期待和忐忑。
但是有兩個人卻躲過了她的目光。
一個是食品廠的領導,另一個是負責做風幹兔的其中一個員工。
徐婉寧心中有數了。
這十幾隻已經做好的風幹兔裏,絕對有以次充好的。
但不是孫廠長的主意,而是有人違背了孫廠長下達的命令,擅自做主。
人的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也不假。
那兩個人單單隻是眼神的掃視,就已經將心虛表現的淋漓盡致。
徐婉寧不再看他們,而是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十幾隻風幹兔。
徐婉寧給的配方裏有兩種味道,分別是原味和麻辣的。
能夠同時兼顧好能吃辣和不吃辣的人群。
當然了,她會的可不僅僅是這兩種配方,要是風幹兔的銷量好的話,後續還能再追加其他口味的,勢必要做成一種招牌。
但前提是,給她供貨的必須得靠譜才行。
徐婉寧將所有的風幹兔都看了一遍,最後目光鎖定在放在最角落的那一隻上麵。
倒不是因為她有透視的超能力,能夠一眼看出這隻風幹兔的與眾不同,完全是因為,那兩個心虛的人表現的太明顯了。
“這隻風幹兔,隻用死兔子做的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廠長語氣迫切地解釋道:“婉寧啊,你交代過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犯錯呢?我吩咐過了,不可以用死兔子做風幹兔。要是被你發現了,咱們的兔子可就沒人收了!”
“是啊徐同誌。兔子死了派不上用場固然可惜,但為了幾隻死兔子卻痛失大訂單,豈不是得不償失?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我們還是能分清的?”
“是嗎?”徐婉寧挑眉,看向那兩個心虛的人:“你們不妨問問他們,是不是違背了孫廠長你的叮囑呢?”
孫廠長立刻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兩個人躲閃的眼神。
“你們真的用死兔子做了風幹兔?”
“沒有,絕對沒有!廠長你要相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