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斯諾與《西行漫記》(2 / 2)

斯諾在序言中強調指出:“這本書絕對不能算做正式的或正流的文獻。在這裏我所做的,隻是把我和共產黨員同在一起這些日子裏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和所學習的一切,作一翻公平的、客觀的、無黨派之見的報告”。他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如實地向全世界的人民報道了中國的紅色革命。中國共產黨員為了實現偉大的理想而奮鬥不惜的精神,使世界人民了解中國的紅色革命是正義的,中國共產黨員不是傳言中的“赤匪”。今天,我們讀《西行漫記》這本書時,仍不由對斯諾產生由衷的敬意,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知的唯一標準嗎?斯諾就是這個身體力行的人,他排除萬難,力盡艱辛,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去應證了這個事實。

真實性是報告文學的生命。斯諾從事新聞工作、寫作報告文學,態度是嚴肅認真的。坦率、尊重客觀事實,同謊言作鬥爭是他的工作準則。他曾申述:“從未親眼目睹的事情我是不願意寫的;”他又說:“我有權報道我所發現的事實真相。”《西行漫記》是報告文學的傑作,這部作品就是“基於事實材料所寫成的。”這部具有新聞報道性的作品以他自己陝北之行的經曆為線索,真實地報道了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革命鬥爭,中國工農紅軍及其英勇奮戰的績業,中國革命領袖及其各自的經曆;翔實地記錄了中國共產黨一係列的方針、政策、策略和對時局的主張;作者還以見證人身份,敘述了“西安事變”這一驚人的曆史事件,對中國乃至東方的曆史發展作了某些正確的預測。《西行漫記》揭示了在中國西北角荒涼貧痔的黃上高原上躍然升起的紅星所迸射的光芒,顯示了共產主義運動在古老中國發生、發展的現實性、必然性和合理性,戳穿了當時關於“赤匪”的種種無稽之談。作為西方第一個訪問中國蘇區的新聞記者,斯諾沒有進行空洞宣傳,他尊重事實,向全世界客觀地符合實際地報告了“紅色中國”的真相,他報道了“世界性的頭號新聞”,而且他的報告本身也成為震動心弦的重大新聞。報道真實,內容詳盡,發表及時是斯諾的作品富有特殊魅力的首要因素。在《西行漫記》中,斯諾不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簡單的記錄員,他以自己特有的敏感和分析能力洞察到東方事態發展的趨勢,預測了中國革命必勝的前景,把握著時代脈膊的跳動,這是令人驚歎的。斯諾是一位勇敢正直的美國人。他具有誠懇謙虛的品德。當《西行漫記》風靡世界各國,贏得崇高聲譽時,他卻說:“從字麵上講起來,這一本書是我寫的,這是真的,可是從最實際主義的意義來講,這些故事卻是中國革命青年們所創造、所寫下的,”斯諾說他自己隻不過是把毛澤東、彭德懷等人“用春水一般清徹的言辭”所作的長篇談話予以原始記錄,而且“並沒有把它作文學上的加工”。斯諾的可貴之處在於他以自己的才華肩負了曆史的使命,充當了一個偉大時代的忠實記錄員。他的報告文學所產生的影響是世界性的、曆史性的、權威性的。這種效果是“事實勝於雄辯”的效果;這種成功是“正確地顯示事實”的成功。“新聞是用腳寫的”,斯諾用他采寫的震動了世界的《西行漫記》,為這句至理名言做了最好的詮釋,他被譽為新聞界的“哥倫布”。《西行漫記》一書在許多國家暢銷,成為國外研究中國問題的首要通俗讀物,書中有1/4的篇幅是記述在豫旺地區的采訪活動和感受,埃德加·斯諾是最早向世界宣傳寧夏的第一個外國人。直到今天,《西行漫記》仍然是中國和世界人民喜愛的一部書,是中美人民友誼永開不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