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陸庭深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由韓幸給他當司機,帶著另外幾個人一起回了那個小鎮跟張衝他們會合。
再次回到這個小鎮,陸庭深和陳默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畢竟他們差點就把命交代在了良山村的壯崗林裏。
陳默走下車,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不無感慨的道:“活著真好。”
陸庭深牽住她的手緊握:“是啊,活著就有希望。”
韓幸撇撇嘴道:“現在知道活著好了?那之前怎麼那麼魯莽?都不知道多帶幾個人過來,我們又不缺人。”
陸庭深朝一臉嘚瑟的韓幸挑了挑眉,危險的道:“怎麼,翅膀硬了?要起飛了?都敢教訓起我了?”
韓幸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就是這麼一說而已,嗬嗬……深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默翻了個白眼:“慫!”
韓幸舔著臉給自己辯解:“什麼慫,我這是從心,遵從自己的本心你懂嗎?”
正說著,張衝過來了,恭謹的跟他們打招呼:“陸總,老大,陳助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韓幸趁機轉移了話題:“坐了這麼久的車深哥肯定累了,先去賓館休息一下吧,條件不太好,深哥將就一下。”
說是賓館,其實就是個小小的招待所,本來韓幸是想在縣城住的,但陸庭深覺得縣城離鎮上太遠,太耽誤時間了。
從鎮上去良山村本來就不近,其中能開車的路程又那麼少,還要翻越幾座山,要是出發的晚了,很難保證當天能回來。
“沒事,我不是那麼矯情的人。”陸庭深牽著陳默徑自跟走張衝走,很抱歉的對她道,“小默,今要委屈你了。”
陳默搖頭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矯情的人呀,隻要和你在一起,住哪裏都一樣,因為你才是我的一切。”
韓幸清了清嗓子:“咳咳……注意一下影響好嗎?據我所知,張衝也是單身狗,不帶怎麼虐狗的。”
陳默聞言立刻收斂了起來,但她不是怕虐狗,而是突然意識到還有外人在,他們這樣容易在公司裏弄出風言風語。
陸庭深側目看了看陳默,見她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便沒有說什麼,但心裏卻已經有了想法,準備等晚上好好斟酌一下。
一行人到了賓館便各回各的房間了,隻有韓幸被陸庭深留下,陳默知道他們有事要說本來也想避開的,但陸庭深沒讓她走。
這賓館設施確實太差,最好的房間裏都沒有椅子,陸庭深隻好在床上坐下,然後一臉嚴肅的問韓幸:“這次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韓幸筆直的站在陸庭深麵前回話:“整個三隊,他們現在都在這裏,另外我還讓保安隊長找了專業的人,找到你之後就讓他們回去了。”
陸庭深擰了擰眉:“這次隻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傳出任何關於我們的言論,你盡快做好善後工作……”
不料韓幸立刻接話:“我知道,我們的人我已經告誡過了,那些人有合同約束,應該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去。”
陸庭深不由得愣了一下,韓幸連這種小事都注意到了?
他何時成長的這麼快,不僅變得成熟穩重多了,連心思都如此細膩,還是陳默已經提醒過了他,所以才注意到的?
陸庭深給了陳默一個詢問的眼神,可惜她並沒有看明白,反而滿臉的擔憂,她怕那些人會出賣他,給他造成負麵影響。
韓幸在陸庭深的房間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陸庭深這才問陳默:“封口的事是你提醒的阿幸?”
陳默搖了搖頭:“沒有,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件事,阿幸確實成長了很多,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嗯,那我也能放心多了。”陸庭深點了點頭欣慰的道,“不過這還不多虧了你,他的成長可離不開你。”
陳默很不客氣的道:“那當然了,他跟著你這麼多年都沒長進,還像個小孩子,才認識我這麼久就斷奶了。”
陸庭深忍俊不禁,一把將陳默拉進了懷裏:“嘚瑟,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了,不知道有句話叫謙虛使人進步麼?”
“我才不要那麼作呢,這是我應得的功勞,我受之無愧!”陳默抱住陸庭深的脖子撒嬌的道,“那親愛的要怎麼獎勵我?”
陸庭深表情微微一變:“你叫我什麼?”
陳默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下意識的稱呼:“親愛的……”
陸庭深好看的唇角勾了勾,臉上明明蕩漾滿意的笑,嘴上卻說:“叫老公!”
陳默本來就因為那句脫口而出的親愛的有點羞澀,聞言就更不好意思了,麵紅耳赤的小聲拒絕:“不要,我們還沒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