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陸庭深早上在家,為了不出現在麵前,陳默自然不能去給他做早餐,便難得睡了個懶覺。
正所謂從奢入儉難,陳默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人,昨晚在地下室翻來覆去基本沒睡著。
雖然在陸庭深家住的時間並不長,也就短短的半個多月,但她卻特別懷念,因為她喜歡那種感覺。
每天早起為他做早餐,看著他吃下去,然後親手為他穿衣服打領帶,就像一個妻子對待自己的丈夫。
哪怕什麼都不說,甚至是他冷言冷語,她隻要能看著他心裏都會感到很滿足,還有一種淡淡的小歡喜。
她是他不自知的執念。
他是她藏在心底深處的小歡喜。
上午陳默去買菜做午飯,路上突然接到韓幸風急火燎的電話:“陳默陳默,你在深哥家嗎?”
這話問到了陳默的傷心處,她情緒立刻低落了下去:“沒有,有事嗎?是不是要我帶東西過去?”
韓幸語氣很著急上火:“不是不是,那他有聯係你嗎?”
陳默感覺他語氣不對勁也急了:“沒有,怎麼了?”
韓幸這才道:“深哥還沒來公司,打他電話也沒人接,我一直聯係不上他,以為你在他家就問問。”
“什麼?他現在還沒去公司?”陳默失聲驚呼,“他可是從來都不會遲到早退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韓幸擔心的不行:“所以我才擔心啊,既然你不在他家,那我過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睡過頭了。”
陳默也不去買菜轉而準備攔車直奔陸庭深家了:“為什麼要喝酒?你不是說昨晚他不用應酬嗎?”
高韓幸拿過車鑰匙衝出辦公室,一邊往電梯跑一邊沒好氣的道:“為什麼?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她做什麼了?昨天她可是按照陸庭深的要求開完會就再沒在他麵前出現過了。
韓幸憤憤然:“肯定是因為你惹他生氣,他又去借酒消愁了,你就算不想對他好也別動不動就惹他生氣吧?
深哥的酒量是不錯,可再好的酒量他那麼不要命的灌也是傷身的,你是不是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啊……”
韓幸一遇到陸庭深的事就會失去理智,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先劈頭蓋臉的數落了陳默一頓,然後啪的掛電話。
陳默:“……”
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她並不想要跟他解釋,隻想問問他什麼叫又去借酒消愁,陸庭深經常為她買醉嗎?
陳默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韓幸的車也正好到達樓下,然後兩人一起進了電梯,臉色都不太好。
韓幸惡狠狠的瞪著陳默:“要是深哥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壞女人!”
陸庭深有事的時候陳默就是壞女人,吃她做的便當時她就是好女人。
這就是韓吃貨的邏輯。
陳默堅定的道:“你放心,如果他因為我而出了什麼事,也不用你出手,我第一個就不放過我自己!”
兩人進了陸庭深家,穿過空蕩蕩的客廳直奔主臥,打開門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不是陸庭深又是誰?
“深哥果然在睡覺,這是喝了多少啊?”關鍵是昨晚竟然沒有叫上他一起,肯定是因為中午的事還在生他的氣。
陳默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不對。”
韓幸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什麼不對?”
陳默徑自往裏麵走:“味道不對,這裏一點酒味都沒有。”
韓幸聞言也吸了吸鼻子,房間裏果然沒有丁點的酒味,這和以前他大半夜把醉酒的陸庭深送回來時候可不一樣。
陳默走到床邊輕輕喊了一聲:“陸總?”
陸庭深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韓幸低聲不滿的阻止陳默:“你叫深哥幹嘛?他最近天天加班到大半夜很累的,難得睡個懶覺,工作晚點做又沒關係。”
陳默沒有理會韓幸,仔細看了看陸庭深,見他臉色紅潤的不太正常,連忙伸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韓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怎麼了?深哥不會生病了吧?”
一股炙熱感傳來,燙的陳默心都抽了一下:“他在發燒,而且燒的很厲害,我懷疑他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了。”
“啊?這麼嚴重?我看看。”韓幸也連忙伸手,剛觸及到陸庭深的額頭就哇哇大叫了起來,“我的天,燙死我了。”
陳默當機立斷:“趕緊送他去醫院。”
“好的!”韓幸把陸庭深扶起來往背上一放,背著大步流星的出了臥室,一邊還催促陳默,“你還在幹嘛啊?快點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