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點東西。”陳默這個時候還不忘去浴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毛巾和牙刷牙膏等東西,順便把陸庭深的拖鞋和電腦也帶上。
她很細心,知道陸庭深愛幹淨,醒來肯定要刷牙洗臉的,而且到時候回家也不能光著腳,他那麼在意工作,也離不開他的電腦。
背著陸庭深在電梯等了好一會兒的韓幸看陳默背著一個大包進來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當這是搬家還是旅遊?”
陳默放下背包幫忙扶著陸庭深,以免他從韓幸背上滑下來:“你跟著他多少年了?”
韓幸被問的愣了一下:“六年了,怎麼了?”
陳默反問他:“那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受不了髒亂差也放不下工作嗎?”
韓幸被說的紅了臉,小聲的辯解:“額……我當然知道了,隻是剛剛太著急了所以才沒想到。”
韓幸的性格本來就大大咧咧,做不到心細如發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陳默解釋清楚了便沒再說什麼。
結果她的不吭聲卻讓韓幸誤以為她是生氣了,很真心實意的向她道歉:“對不起啊,是我錯怪你了……”
陳默沒想到韓幸居然會為這種小事道歉,反而不好意思:“沒關係,我知道你是關心他,不過最好是穩重點。”
“額……”
“怎麼了?”
“深哥跟我說過同樣的話,隻是我做不到,一著急就容易亂。”
“沒事,慢慢來,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保持冷靜,隻有情緒穩定才能正常思考,我知道這很難,但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努力保持冷靜的,就像你們一樣,不過以後你還是要多提醒我,深哥那麼忙,根本沒空管我了。”
“好,隻要你不嫌我煩!”
韓幸是陸庭深的頭號迷弟,十七歲就跟著陸庭深了,陸庭深對他像親弟弟,陳默對他自然也不一般。
但凡是陸庭深在意的人,她都願意好好對待,如果能把韓幸急躁的毛病改掉,陸庭深用起來也能更放心。
到了樓下,陸庭深被扶進後排由陳默照顧,韓幸在前麵開車,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陸庭深,陳默心疼的不行。
隻是一天沒在身邊照顧他而已,怎麼就生病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
到醫院掛了急診,一番檢查後很快出了初步檢查結果,陸庭深是感冒引起的發燒,退了燒就沒事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韓幸還是要了個單間,他可不想有人影響他老大的休息,反正他們不差錢。
陳默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哪怕隻是掛個水,但能給陸庭深一個好的環境也好,就當是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在病房裏呆了沒多久韓幸就沒耐性了:“深哥怎麼還沒醒?他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陳默也知道韓幸還有工作,便說:“你先回公司吧,這裏我看著就好,有事我會聯係你。”
韓幸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我要在這裏守著深哥。”
陳默覺得他有點死腦筋:“那你的工作不用做了?再者說,你又不是醫生護士,在這能做什麼?”
韓幸嘴角抽了抽:“額……那好吧,有事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否則深哥有任何問題我都算在你頭上。”
陳默鄭重的道:“放心,我會把他照顧好。”
韓幸這才離開醫院回了公司,他本來就掛著經理的職,又是總部過來的,能力雖不如齊天磊,但也身負重任。
陸庭深檢查完就打過退燒針了,又一直在輸液,可直到下午高燒都沒退下來多少,人也沒醒過。
陳默找來醫生詢問,醫生說他現在身體太虛弱用藥不能過猛,讓她用物理降溫法輔助治療。
陸庭深的體溫已經超過39.4℃,不能用熱敷退燒,陳默便給他做冷敷再配合酒精擦拭。
也不知道前後換了多少次毛巾,又用酒精擦拭了多少次身體,到晚上陸庭深的高燒終於退了。
韓幸得知消息來看陸庭深,知道陳默一天都沒吃東西,還順便給她帶了份晚餐過來放床頭櫃上。
他伸手摸了摸陸庭深的額頭,然後立刻不滿的叫起來:“你不是說深哥的燒退了嗎?怎麼還這麼燙?”
陳默擰了毛巾給陸庭深擦臉:“高燒是退了,但還在發低燒。”
韓幸滿目擔憂的收回手:“哦……那低燒什麼時候能退,都一天了深哥怎麼還不醒呢?醫生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