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闌說:“他的中文姓名是曾霧,霧氣的霧。在海外,他的常用作品署名是中文同名拚音。關於他是誰,你可以自行查詢搜索,我不多介紹。在國內,他的商業攝影工作標準報價是八小時四十萬人民幣,在此基礎上,每一張照片的全球全渠道版權是八萬元人民幣。”
薑闌又說:“這次拍攝工作,他隻收取了五千元人民幣。給出這個價格,他隻有一個條件:以他每張照片十分之一的報價購買模特的商業肖像權使用授權。而這,才是你的照片為什麼會‘這麼值錢’的原因。”
劉辛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著宋零諾出來。陳亭從她身邊經過,打招呼:“那個女孩是今天來公司嗎?”
劉辛辰點頭,“正在闌姐辦公室裏。”
陳亭難得八卦一回,抬起下巴往那邊望過去,“你說闌姐能搞定她嗎?”
劉辛辰說:“這居然是個問題嗎?”對於她們老板而言,有什麼人什麼事是搞不定的嗎?
陳亭笑著走開。
劉辛辰打開電腦,又一次點開宋零諾的這組照片。
要說厲害,那必然還是薑闌的眼光和判斷力。那天拍攝收工,劉辛辰回到二十樓給薑闌彙報工作。因為是“無畏wuwei”的樣衣照,薑闌格外關注,問劉辛辰要了原片小片翻看。
翻看了十多張後,薑闌問,今天換了攝影老師嗎?
劉辛辰如實回答,原來一直合作的攝影老師困在外地回不來,臨時找了朋友來頂班。
薑闌又翻了二十多張,然後問,今天的攝影老師叫什麼?
劉辛辰繼續如實回答,隻知道姓曾,對方沒說全名。
薑闌想了想,說,知道了。
然後劉辛辰看著薑闌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對麵很快接起,薑闌在這頭笑著打了個招呼。劉辛辰聽到名字,便知道電話那頭是某個時尚大刊的主編。
薑闌問對方,曾霧最近是在國內嗎?是嗎?我怎麼沒看見他和任何一家媒體有合作?什麼時候回來的?哦,沒在北京待著嗎?他這次個展居然選了上海?什麼時間辦?場地看好了嗎?疫情這樣還能批下來嗎?嗯,我一直沒加過他微信,他國內手機號還是以前那個嗎?好的,多謝。
劉辛辰自然聽過曾霧的大名和他在時尚攝影界的地位,但她萬萬沒有辦法把拍攝現場的那個低調又敷衍的男人和這個名字聯係起來。
她難以置信地問,闌姐,這個曾霧,是我想的那個曾霧嗎?
薑闌將手機扣在辦公桌上,笑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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