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普遍的回答是“也就那樣”，既能體現自己的謙遜，又能表達自己的不耐煩，用以達到讓親戚們立刻停止詢問的目的。
但如果在封疆麵前這麼說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父親，還是先回客廳吧。”關鍵時候，還是封天宇給解了圍。
三年的成長，他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和青澀，但還有一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他仍然帶著些生人勿進的冰冷，銀發披散在身後，額前發絲下是一雙璀璨的金色眼眸。
封疆率先走在前麵，封月怡則和封天宇落後了幾步。
“禮物。”封天宇從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不是生日禮物，是三年未見的見麵禮。”
封月怡雙手接過那個小盒子，又難掩震驚的看了封天宇一眼，“謝、謝謝哥哥。”
天呐，就算是以前，封天宇送禮物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的拿過來，像是拿著什麼燙手山芋似的。
但現在他居然解釋了這麼多，難道封疆死或不死的影響這麼大嗎？
走在前麵的封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他皺眉看向身後，兩個孩子的相處還算融洽，一起茫然注視過來的時候，兩張同樣優秀的臉仿佛自帶發光特效一樣。
“父親，怎麼了？”封天宇以為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明明在馬車裏的步驟安排就是這樣吧？
他將禮物送給封月怡，並且開口解釋這是什麼禮物，步驟沒錯啊，話也沒錯啊。
難道他的態度還是太冷漠了？
封疆輕咳一聲，“沒什麼，月怡把禮物打開看看吧。”
“好的父親。”封月怡直覺覺得這對父子之間有什麼暗流湧動，但她沒有讀心術，隻能低頭將盒子上的絲帶解開。
在此期間，封天宇對上封疆的視線：那不是我的台詞嗎？
封疆權當沒看到兒子的詢問和質疑，反正再借封天宇十張臉皮，他都做不到開口詢問這件事。
“這是......”打開盒子後，裏麵是一枚漂亮的胸針。
胸針呈圓形，由一顆琥珀色的寶石和周圍糾纏圍繞的點綴性鑽石構成，仿若月亮的陰晴圓缺。
“成年禮上，需要佩戴家中長輩贈送的胸針，寓意美好的祝福和未來的期待。”封天宇解釋過後，又問道：“喜歡嗎？”
“喜歡！”封月怡點點頭，將胸針從盒子裏拿出來。
她還沒有挑選成年禮的禮服，如今有了胸針，就能和禮服搭起來了。
封疆見她高興，開口說道：“今年的貴族成年禮還是在皇室宴會廳舉行，到那時候，你需要在我和天宇之間，選一個家長來跳宴會的第一支舞。”
——卓靈皇室規定，貴族的十八歲成年禮是統一在帝國學院成績下發後的第二周周一舉行，隻有皇室成員的成年禮是在自己生日這天舉行的。
畢竟那麼多貴族子女，要是輪流過生日，那每年的每一天，貴族們都要奔波在各種宴會的邀請和胡吃海塞中了。
選封疆還是封天宇呢？要是有的選，封月怡選擇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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