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轉頭看向唐傾,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寂寥,“你和白子敬怎麼回事兒?”
唐傾沒想到白子涵居然在這時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倒是愣在那兒了,這氣氛也不對啊!
“我……和他……”唐傾這到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心裏瞬間上來一股氣兒。
她都已經焦頭爛額的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弄出這事兒,根本就是捕風捉影,再說他憑什麼質問她,一時就堵上氣了,“關你什麼事兒?”
白子涵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像以往那般反唇相譏,然後回過頭,依舊盯著麵前的墓碑,無所謂的說道:“那就算了。”
這樣的白子涵,反倒讓唐傾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隨我回去!”
唐傾說完,便伸手拉了一下白子涵,哪知還沒有用力,白子涵便軟綿綿的跌了下去。
唐傾急忙出手,扶住他,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伸手一摸,白子涵的額頭居然出奇的燙,“來……”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白子涵便伸出手覆上唐傾的唇,把她剩下的話給堵住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
白子涵莫名的一句,讓唐傾詫異,可是她也想不通他生辰和他出來有什麼關係。
“也是我母妃的忌日。”白子涵一手推開她,支撐著地麵,然後扶著一旁的樹站起來。
唐傾坐在地上本來想起身,一聽,動作一滯,居然忘了起身。
這事兒她也聽聞過,白子涵的母妃在他生辰那日居然暴斃而亡。
白子涵見唐傾遲遲沒起身,伸手拉了她一把。“我明日就回去,你先走吧!”
那一年,他在生辰宴會上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他的母妃,第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之後皇後的婢子在她母妃的宮中搜出巫蠱之術,詛咒之人正是他的父皇,皇帝震怒,就連下葬都是匆匆了事。
自從那一年,白子涵再沒有過過生辰,也是那一年,他開始不學無數。
唐傾拉著他的手,並沒有借他的力氣,全靠另一隻手支撐地麵起了身,然後拍了拍身後的枯樹葉。
白子涵見她起身,便不再看她,向前踉蹌走了幾步,停在墓碑十步之外,靠著一顆大樹歪歪斜斜的又坐了下去。
唐傾看著坐在那兒的白子涵,冷清的月光照在他純白色的衣服上,泛著淡淡的光暈,他的臉因為發燒泛著紅暈,一頭烏發因為剛剛奔跑掉下幾縷,散在額頭臉頰。
白子涵本就是極美的,再加上這一股頹廢的美感,更加美得驚心動魄,宛如月下的仙子一般。
唐傾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麵前,低頭看著他,“你不回去?”
今日的白子涵,讓唐傾有些手足無措,仿佛他已經不是那個威逼利誘就能哄好的小孩子了,那樣哀傷深沉的眼神兒,讓她迷茫困惑,心裏還有絲未察覺的心疼。
白子涵依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才緩緩的搖了搖頭,證明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