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手裏拿著木劍朝女鬼這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友,你讓開,讓我送她一程吧。”我一把將他推開,大吼道:“送NMLGB啊,你沒看她都成什麼了,你下的去手嗎?”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女鬼爬在地上,兀自的在喃喃著將軍什麼的。
小道士尷尬的看著我,我沒理他。轉過頭,伏在女鬼耳邊問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說出來吧,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那女鬼看了看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謝謝你,我想回去陪他,我不是故意要害人的,我給那些人托夢,讓他們把我送回去,可是他們都不理我。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啊。我不能離開他,他見不到我會難過的。”
聽到這,我心裏好像被揉進了一把碎玻璃。我站起身狠狠的踹了那大叔兩腳,破口大罵:“都特麼是你們這群倒鬥的幹的好事,刨人祖墳,遲早你會遭報應的。”而後,又低下頭對著女鬼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送到他身邊的,放心吧,放心吧。”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手緊緊攥成拳頭。小道士見我這樣,便站到大叔麵前,怕我打他。
我站起身對著中年大叔狠狠的說道:“趕緊走,帶我去你們倒鬥的地方。不去的話,我就招十個惡鬼每天跟著你。”那大叔知道我是真生氣了,便一邊點頭,一邊跑下去開車。而小道士則歎了口氣,說道:“道友你這又是何必,徒增她的痛苦罷了。”我心裏知道他說的對,被符紙擊中,那女鬼魂飛魄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不過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心裏隻想幫她完成最後一個願望。我默默的看了看小道士,小道士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罷了,我和你同去。”
我蹲下身軀,看著眼前的女鬼,溫柔的問道:“你現在還能附身在這把梳子上嗎?”那女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梳子,搖了搖頭。見她這樣,我便取下布兜,對她說:“進來吧,我帶你回家,帶你去見她。”那女鬼用力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便化成一縷輕煙,飄進兜裏。我轉頭對小道士說了句走吧。便和他一同朝樓下走去。
在車上,我把布兜緊緊的抱在懷裏,期待著用自己的心跳聲可以讓她多存在一些時間,起碼能不留什麼遺憾的消失。不過這顯然是徒勞。
“我覺得我快要消失了,我怕我見不到他了,你會幫我的,對嗎?”布兜裏傳來女鬼的聲音。
我拚命的點了點頭,紅著眼眶說道:“會的,會的,你一定會見到他的。堅持住,我們就快到了。”
那女鬼繼續說:“謝謝你,我不怕消失,我隻是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怕自己一個人孤獨的上路,我隻是怕孤獨,在那個地方我每天都能看著他,可是卻沒有人和我說話,你能和我說說話嗎?”
我用略帶了哭腔的聲音回答她:“能的,能的,我在聽。”
那女鬼繼續說道:“我給你講講他吧,現在我的心裏全都是他。他是位大將軍,征南闖北,立下赫赫戰功。我們年少時就在一起了,青梅竹馬。每次他去打仗,我心裏都很擔心,不想讓他去。可他卻說,好男兒當誌在四方,打天下,搏得個封妻蔭子而歸啊。於是,他每次去,我都在等。我習慣了等待,等待總是一種最煎熬的事情,不是嗎?我也想過放棄,家裏也逼過我。可是我還是就這樣堅持下來了。”說道這,女鬼停了一下。聲音開始漸漸變小。
我忙問她怎麼了。
女鬼過了一會又說:“我感覺我大限已到了,你別說話,聽我講完。當所有等待時的不滿,委屈在見麵的那一刹那,便被緊緊的擁抱所融化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會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說到這,女鬼的聲音已經小的快要聽不清了。
我努力將耳朵貼在布兜上,才能聽到女鬼的聲音。她說:“可是不是每一次的等待都有結果,那次我足足等了他兩年,可是等回來的卻是他的屍首。他曾說過的,馬革裹屍是英雄的榮耀。他太自私了,他根本不想想我該怎麼辦。就那樣,就真的冰冷的橫在我的眼前。我父母看到他死了,卻不悲反喜,逼著我,讓我嫁到員外家當妾。於是,我便我,讓我嫁到員外家當妾。於是,我便自縊了。留了封書信,求家人將我和他葬在一起,這樣我便可以永遠陪著他,永遠。”說罷,女鬼竟不再言語。
我試著喚了兩聲,並無回應。我心知她已經去了。便扭過頭,看著窗外,無言垂下幾滴清淚。小道士看我如此,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此處填詞一首,聊表寸心。
鷓鴣天?女鬼
古來自有癡情人,竹馬青梅心已親。將軍戰死穿金甲,佳人垂淚染霜林。
生未嫁,念亡魂。陰陽相隨不願分。今日獨去無陪伴,一把梳篦歸孤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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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