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食不甘味,寢不安神。
這樣一個小和尚,隻能在他的夢裏出現過。
溫羨本次負責的案件,涉及某公司董事買.凶殺.人的嫌疑,對此檢察院特批逮捕令,於今晚實行。
每次逮捕犯人像走高壓線,抱著會被電壓觸死的可能性。
與之同流合汙的幾名嫌疑人正潛藏在某個不起眼的酒吧裏,暗中進行交易。
溫羨帶著同院小組裏的三名同事,混了進去。
三個人能做什麼,打麻將還要拚桌,別提對付這些埋地底下的碩鼠。
未此調開十多名警局人員埋伏在外。
耳邊的小楷說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指尖夾著一支煙,叼在嘴裏。
漸漸地。
狹長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站在台上唱歌的女人。
女人一頭黑色的長發蝴蝶結紮起,身上挎著一個吉他。
指尖撥亂琴弦,靠近話筒,微啟嫣紅唇,低聲吟唱。
[再相見,回憶其實消散。]
[再離別,相愛化作黃土。]
在倚紅擁翠的杯酒燈影中,遠遠地看著那個女人,不知為何體內的血瘋狂的流動,眸子瞬間冷厲。
邢楷喝了杯白開水,擠了擠他的手臂,趴過去說:“溫檢,咱們是抓嫌犯,不是聽人賣唱,你可別被那個賣唱女給迷住了。”
溫羨瞥他一眼,彈掉指尖的猩紅,吐出口煙霧,“迷個屁。別插科打諢,好好辦正經事。”
“誒,看的這麼著迷,她不會是你什麼舊情人吧。”
聽似玩笑話,溫羨竟一時沒了動靜,掐滅煙頭,抓起手邊的冰水灌了幾口,混著煙草味滋潤肺腑,這才滅掉體內的無名火。
台上的謝粟收住琴弦,剛唱了一首歌,喉嚨癢而幹。
她走下台階時不小心撞到一個中年男人,那人神色惶恐地左顧右盼,手上捂著什麼東西,詭異得很。
謝粟還未說什麼,對方便大力地把她從台上推了下去,怒聲道:“別擋道!”
“啊!”
台階雖不高,一旦摔下去,十有八九腿腳骨折斷裂。
身體一陣失重感,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突然從半空托住她的腰帶了過去。
心驚肉跳間,謝粟雙手抵在對方的胸膛,剛才那一下使得身子僵硬地不行,幸好沒摔下去,暗自鬆了口氣。
“謝謝……”
她抬起臉道謝,然而在看到對方的臉時,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臉上的血色倏地褪去,身心驟涼。
——怎麼是他。
溫羨沒有看她,攥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攬,她皺緊眉頭,不舒服的掙紮了下。
“別動呀,小美人。”嘴角含笑,加之手上的動作簡直像個壞透的色狼。
“……”
他轉身不慍不怒地對中年男人道:“我還正愁抓不到人呢,你到耐不住寂寞跑出來了,兜兒裏藏著的是什麼?”
“你是什麼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樣子,準備幹一架的趨勢嚇到了不少客人。
溫羨一臉陰鬱的從胸前拿出證件,邪邪地勾出笑。
“檢察官。“
“你……你是檢察院的?”對方大驚失色,忙不跌地不顧後果往外跑。
他揉了揉頭,向來脾氣不好,也沒什麼耐心。都這樣了,還不乖乖就範。
那隻鼠還沒跑多遠便被邢楷一腳踹倒在地,反剪背後戴上手銬,緊接著警方出動,穿梭在聲音喧鬧的酒吧,在狂野的音樂中衝進了包廂,抓捕此次犯案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