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粟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皺了皺眉。
他安之若泰的神色和處亂不驚的舉止,讓她不堪心理上的重負而遽然失色。
“可以放開我嗎。”
溫羨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摟著女人的腰,他從兜裏取出眼鏡重新戴上,透過鏡麵看清了女人最完整的容貌,驀然攫住他的心魂。
她的臉纖小白皙,兩片月牙的眉,一雙眼睛在整張臉上顧盼流轉,身上的暗香飄進毛孔,連著神經都在顫栗。
謝粟被他黑亮的眼睛看的臉都紅了,身體直哆嗦。骨子裏厭惡至極,氣惱地甩開他的手,“你看什麼看。”
“看你長得這麼漂亮。”生氣也這麼軟糯。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流氓。”
他嘖了一聲,笑說:“你不覺得——我是個還不錯的流氓麼。”
“不要臉。”
謝粟掀了掀嘴角,心底為他的臉皮表示哀悼,磨了磨牙。
這麼多年,還是死性不改。
“再見,檢察官先生。謝粟纖細的手指勾著擋在眼前的一縷亂發的動作,活像隻百般魅惑的白骨精。
側過身直接越過這位還不錯的流氓,踩著高跟鞋挎著吉他走了。
溫羨眯了眯眼,指腹抹了抹唇瓣。
她的聲音嬌軟純粹。
軟軟的音線帶著幾分輕綃絲的甜味。
“溫檢,你今天怎麼老盯著女人看啊!”小楷累得撐著他的肩膀,苦拉著臉。
“小楷,你相信一見鍾情麼?”
“嗬,一見鍾情的結果就是一夜發.情。”
溫羨搓了搓他的頭發,笑裏藏刀,“你就是太不懂女人了,當然我也不懂,為什麼男人一看見女人就會欲.望.膨.脹,想到床上去了。”
小楷嚇得心肝兒直顫,“羨哥就愛開玩笑,還有你把不到的妹子。”
以他的權勢,美人隻有掙著投懷送抱的的份兒。
豐盈的月亮懸掛半空,零散的星星閃爍不定。
旁邊則站著個假小子,由於戴著鴨舌帽,清涼的光輝下,模糊中看見她那纖小的臉蛋,透著淡淡的銀光。
保姆看見門外的假小子那一刻,神色慌張趕緊跑過來開門。
語氣不善道:“這裏是傅家,你怎麼還敢回來。”
謝粟的聲音很淡:“我不是來搗亂,隻是來拿爸爸的照片。”
保姆無奈搖了搖頭,急聲說:“好好好,你是小祖宗行吧。想要什麼,快點拿走,被傅先生知道你偷偷回來,我也不好過啊。”
“放心,衝著你這份忠心,我速拿速回。”謝粟低低一笑,兩酒窩若隱若現,白潔如鼠。
這裏本該是她的家。
直到爸爸病倒,才明白……家開始分裂大變天了。
爸爸病逝後,這對貪婪的夫妻開始露出猙獰的麵目。按奈不住私欲吞下謝家所有的財產,把他們母女兩趕出了謝家。
市裏別墅區一帶,溫羨有夜跑的習慣,半個小時繞著別墅區跑了一圈。黑發濕潤,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他將毛巾隨意搭在肩上,走到一個大鐵門前,望著裏麵青草茵茵,整修的非常朝氣,不禁多看了一眼。
“拿到了嗎?快走吧。”
聞聲。溫羨停下步子,眯著眼睛看過去。
沒想到見到了酒吧裏的賣唱女,這緣分不淺。
離開前不禁扯了下嘴角。
奇怪她跟傅家是什麼關係,看她那身牛仔褲和舊球鞋跟這座名貴別墅十分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