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沅看著他倆笑:“這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去了?”
() 宵野:“抓鬼去了。”
這話讓張沅瞬間精神了起來,連忙追問:“什麼情況?誰家鬧鬼?鬧出人命沒?”
宵野:“暫時還沒鬧出人命。”
張沅分析著他話裏的意思:“暫時?”
宵野小聲將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現在就看那家夥後麵會不會聯係我們,我還真挺好奇的,他做了什麼讓人對他怨氣這麼深重。”
宵野看季南星哈欠一個接一個地打,扭開保溫杯倒了一小杯熱可可遞給他,然後問道:“鬧鬧,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對我們說謊?”
說不定是表麵裝的純良無害,實際上真幹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才招惹了這麼強烈的怨氣。
季南星喝了一口熱可可:“說沒說謊跟我們又沒關係,他要是欠了人,怨氣不會反噬,對方對他的恨意不消,後麵等符籙的威力消耗光了,我們不賣他符就是了。”
不過季南星覺得蔡言韜應該沒有說謊,蔡言韜這人身上的氣息很簡單,就是挺普通的那種,沒有幹淨到多純淨,也沒髒到太陰暗,但是他印堂有一道折痕,這折痕是一種橫死相,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在經曆死劫,就看他能不能過去了。
如果背後的人跟他有因果關係,那這死劫就過不去,如果對方的惡意來得毫無根源,昨晚替他散掉的那團怨氣,也差不多幫他度過了死劫。
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度過死劫的蔡言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實在是熬不住睡下了,但他不敢回自己房間睡,被折磨了這麼多天實在是有陰影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蔡言韜嚇得一個激靈,跑出房間看到是爸媽回來了這才大鬆一口氣。
看到兒子從自己房間跑出來,蔡父還有點奇怪:“你在我們房間幹什麼?”
蔡言韜:“你們床大睡得舒服,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我給你們報的不是純遊玩團嗎?”
蔡媽媽將一些食物往冰箱裏塞:“出去一趟不給多買點特產回啊,鄰居送一點,你姑媽家送一點,再給你姨媽舅舅寄一點,看我買的絲巾好不好看,說是純蠶絲織的,你摸摸,是不是特別絲滑。”
蔡言韜不走心地摸了一下:“絲滑絲滑,這一趟玩得怎麼樣?”
蔡爸爸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略矜持:“還行吧。”
蔡媽媽嘁了一聲:“他啊玩的都不想回了,一個團的還認識了兩個魚友,都約著下個星期去什麼農家樂釣魚。”
蔡言韜笑著道:“玩得高興就好。”
把旅遊買回來的各種特產,包括準備送人的那些都分類放好,蔡媽媽這才注意到兒子胡子拉碴的:“你這是多久沒好好休息了?是不是我跟你爸不在家你就瞎胡鬧!胡子也不刮,你就這樣去上班?”
蔡言韜被媽媽不輕不重地在背上拍了幾下,齜牙咧嘴道:“我放假呢,上什麼班。”
蔡媽媽:“放假也不能晝夜顛倒,吃飯沒?是不是整天外賣?我把米煮上,你要吃什麼,媽去菜場買。”
被老媽數落的蔡言韜:“隨便隨便,買什麼吃什麼。”
剛整理完家裏,蔡媽媽就風風火火跑出去買菜了,蔡爸爸又重新泡了一杯茶,看到樓下幾個老夥計正在下棋,也拿著茶杯下樓去溜達了。
沒過多久熱騰騰的飯菜就上了桌,兩葷一素,伴隨著老媽站在窗戶邊喊樓下老爸上來吃飯的大嗓門。
蔡言韜之前從來不覺得這樣的日常有什麼,每天日子都是這麼過的,也就不覺得稀奇,但現在,這種簡單的幸福在他經曆了一次生死後變得難能可貴起來。
在家休息了兩天,這兩天蔡言韜再也沒有做噩夢,也沒有那種被窺探的感覺,晚上更是沒有鬼壓床了,自覺逃過一劫的蔡言韜精神飽滿地銷假上班。
他注意著公司裏的同事,看有沒有誰突然請假或者生病的,但所有同事都在,看起來完全沒什麼變化,所以那個怨恨著他的人,應該不是公司的人。
不是公司的人那還能是誰?總不能是他父母得罪了誰,人家想要他們死兒子來報複他父母吧。
連著觀察了幾天都沒什麼發現,身邊的人都挺正常,就連他們家鄰居蔡言韜都觀察過了,沒誰突然生病或者意外走了的。
就在他越來越一頭霧水的時候,半夜一通電話打到了家裏來,他的表妹,他親姑姑的女兒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