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十七章(1 / 2)

天帝瞥了眼站在下方的王母,打著哈哈道:“愛卿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下雖無證據直接證明此仙婢的罪行,但在未洗脫罪行嫌疑之前,還是去天牢呆一呆比較好。等到朕的愛卿查清此事,再放出來也不遲。”

靜殊早就聽說天帝有些懼內,如今看這瑤池的情形,此事十有八九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靜殊轉向王母道:“娘娘在意的是誰折斷了這冰琉璃,還是心疼這株天下獨一無二的奇花?”

王母答道:“本宮自然是心疼這株冰琉璃了。”

靜殊道:“既然娘娘更看重這株冰琉璃,那麼若是微臣再尋一株,是不是這位仙子的罪可以免了。”

王母甩了下袖子,重新坐回天帝身邊,道:“若是愛卿能夠再得一株,本宮自然不會與此仙婢計較。隻是,如若愛卿尋上幾千年,豈不是要讓陛下與本宮等上幾千年,成了三界的笑話?”

靜殊道:“三天為限,若是三天之內找不回冰琉璃,微臣與這位仙娥甘願在斬仙劍下受死,絕無怨言。”

天帝嗬嗬笑了兩聲,捋著山羊胡道:“愛卿此話言重了。”

靜殊道:“陛下是否可以答應微臣的一個條件?”

天帝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哦?什麼條件?”

“微臣請求與這位仙子一起去三界遍訪名花,尋找冰琉璃。”

“寧虛君,你這要求未免也太無禮了些吧。”王母狠聲道。

靜殊又施了一禮:“微臣不識花木,想帶一懂識花木的人在身邊,也好盡快交差。”

靜殊既如此說了,天帝與王母也不好說什麼,隻道:“既然愛卿如此有心,朕若是不成全,反倒成了不通人情的小人。”

靜殊拖著雙腿發抖的祝餘出來瑤池,祝餘含淚道:“我腿疼的厲害。”

靜殊又惱又心疼道:“誰讓你膽大包天折了王母最愛的什麼冰琉璃,折了就折了,還招搖到瑤池來,偏偏今天又趕上了一年一度的群仙會,若是今天本上仙不在場,看誰保得了你!”

祝餘甩開靜殊的手,一瘸一拐的去往司花宮:“小仙雖未折花,但亦有擔罪之責。沒有護住冰琉璃,就是沒有護住,此罪小仙認,隻是冰琉璃卻非小仙所折。上仙若是執意要查,還望還小仙一個清白,如此,縱使灰飛煙滅,小仙也難報上仙之恩。”

祝餘一番話說得客氣而又疏離。

靜殊聽到這話,氣得把瑤池前的一尊石獅子一掌震碎:“是我不識時務,多管閑事!你就指著你的那個什麼蘇一哥哥救你吧!”

話剛出口,靜殊就後悔了,此刻哪是平日裏瀟灑不羈的寧虛君,明明是醋意大發的閑人公子。

石獅子旁原本看大門的天兵見靜殊發此大火,恐殃及自身,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靜殊暗喜,幸好守門的天兵有些眼色,幸好此時各路仙家還沒有散會,如此便保住了寧虛君威嚴端莊的名頭。

祝餘停下腳步,緩緩轉身,對著靜殊深深施了一禮,道:“今日之事,原是我自找的,連累寧虛君了,待三天期滿,我自去向天帝、王母處領罪。一切皆是因小仙而起,料想陛下不會牽連無辜,寧虛君不必費心了。”

靜殊氣得直跳腳,紅著臉道:“好好好,從前隻當本上仙看走了眼,本上仙為什麼見怪?本上仙才不見怪!”

祝餘道:“如此,才好。”說完就要起身,膝蓋處本就有傷,剛才在瑤池又跪了許久,此刻跪的玉石板又堅硬光滑無比,祝餘手撐著地,奈何試了幾次,終究沒能站起。

靜殊疾步向前拉起地上跪著的祝餘:“不是才剛說膝蓋疼嗎?嫌腿不夠疼是不是?”

祝餘帶著哭腔道:“我死我活那是我的命,不勞煩上仙掛念。”

靜殊一把抱起祝餘,道:“你的命不值錢,可是我的命值錢。本上仙回頭可不想沒辦法向上頭交差,落個背信棄義的名頭。”

祝餘揮著拳頭朝著靜殊的背一通亂打,忍著淚道:“還請上仙自重。”

靜殊厚著臉皮道:“本上仙不知道自重二字怎麼寫,你回頭教教我。”

因瑤池群仙會剛剛散場,路上的仙家自然比平時多上好幾成,眼見二人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傷風化之事,議論紛紛。

祝餘用袖子遮了臉,對身邊議論聲隻做不聞。衣袖飄忽間,目光掠過樹後站著的白衣少年,正神色凝然的看著自己。

祝餘又恨又惱又氣又羞中抓緊靜殊前襟的衣服,張嘴朝著靜殊的肩膀咬去,靜殊“哎呦”了一聲揚眉笑道:“你隻管咬,若是能解了你的氣,就算被你咬個窟窿我都不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