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帝君您可能需要再等些時日。小神通益算星君、月老星君幾個合力推算,應該能小有結果。”司命知道,如果說此事無果的後果,可能就是帝君一句話,天界養你們幾個是浪費靈氣。
今日已經讓帝君他老人家很失望了,斷不能讓自己的飯碗也失掉了。
自東嶽帝君離開南極長生天司命主事閣後,司命閣突然大門緊閉,拒不見客。門童十萬裏加急,連忙聯係遠在姻緣山的月老和南極四鬥益算君,還偷偷修了封信給最神仙的神仙太上老君求助。
東嶽君他老人家習慣了順心意,順自己心意,一念之間天地萬物為之動搖,可讓山河改道,海水逆流,天崩地裂,晝夜顛倒。何為天命,他就是天命。雖然明知今日前來多是多此一舉,奈何心中顧慮金玉。她的命格自然與他不同,凡事都要做最利於她的才可。
既然星君說要多等些時日,那隻好多等些時日罷。
洪荒時期,軒轅和東華他們成家時怎麼就沒這麼麻煩?看對眼了就在一起。在一起就算得到天地認同,什麼婚宴都沒有還不是一樣延續到現在,誰敢說三道四。
午後,金玉裹著一件狐裘在書房,手裏抓著筆墨在寫天書。幾日來西華君親自教導她認讀天界文字,督促她每次抄寫所學的天文字體十遍,書房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叫苦連天。
她咋知做了神仙還沒得自由,一朝回到凡界的學童時代。慢慢仙生,這求學苦讀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她仰頭長歎。
外頭天氣漸冷,打了幾個噴嚏,看到山頂飄雪,才覺著已經入冬。金玉自詡冷血動物,一入冬勢必冬眠,少動少走少說話,多睡多趟多吃糧。
“這個水字,怎麼寫都像在畫貓爪啊。”金玉拾起一張畫著十幾個貓爪子的紙張歎了歎。
“明明是個粗人,硬要舞文弄墨,笑掉大牙了。”片刻又自嘲道。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金玉扔下宣紙去開了門。
門口的宮娥領著一個身穿金色甲衣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定玉冠,看起來很是氣派,像個高幹子弟王公貴族。
金玉疑惑問道,“這位是?”
宮娥連忙行禮,回道,“這位是靈霄寶殿玉皇大帝禦前按筆,今日特來紫鑾宮傳遞書信的。”
按筆是個什麼東西,金玉她不知道。不過這靈霄寶殿玉皇大帝她可是聽得很熟練。一直盼望著能見到玉帝真顏,不知何時才有榮幸。金玉連忙將禦前按筆招待進書房。
“在下是金玉,勉強算得上是這園子的女當家,您今日前來,可是玉帝他寫了書信,是要給誰呢?”金玉將禦前按筆招待好茶水。按筆客客氣氣的行了個禮,回道,“今日冒昧登門,因玉帝給東嶽帝君修了封信,今日在下是來送信的。不知東嶽帝君今日可在?”
金玉心歎,這玉帝果然神通廣大,東嶽帝君住在自己家來了他都曉得。也隻能說東嶽帝君他老人家實在受到太多關注了。
“真不湊巧,今日帝君他正好在會客,此刻不便打擾,您要不將書信留下,待回我代為傳達?”
禦前按筆思罷,爽快的點頭,將一封金燦燦的書錦遞給金玉。“那就有勞金玉仙子了。”
金玉第一次見玉帝的諭旨或者書信,管它叫什麼,總之第一次摸到玉帝的寫的東西,那心裏真是樂得開花,歡喜不已。
“正好沒有理由去找東嶽帝君談談話。這會兒瑤姬應該走了吧?”金玉將玉帝書信揣進袖子裏,裹著狐裘出了房門,往滕雲閣方向走去。
走了半個時辰左右,金玉聽到前方不遠處的錦鯉池附近傳來一些聲音。她聞聲走了過去,剛好撞見瑤姬正拉著白發帝君一直在哀求著啥,連忙隱藏身子躲起來偷聽。
“你就讓我呆在這兒陪你嘛,我保證我一定會很聽話。我什麼都不做,全都挺你的,好不好嘛?”
“不行,你快點走吧。不要再逗留了。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你不要癡心妄想自作多情,你就早點死心吧。”白發帝君似乎有些惱怒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要留在這裏。我不走。”瑤姬公主在潑辣的發顛大喊大叫。
“你怎麼就死性不改呢。信不信我把你攆出去。”白發帝君已經十分憤怒了。
“不要,我不要走……”瑤姬似被白發帝君拽住往外拖著走。金玉聽著心裏一陣發寒。
“你要是再出現在這裏,我見一次攆一次,沒你娘這些年管著你你還真是造反了。”
金玉聽著聲音滿滿遠去。她心裏生出一絲震撼和恐慌,這東嶽帝君果然是冷酷無情變化多端啊。同那日她見的形象天地之差,真是性情多變的老古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