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楚玨已經認真設想了囚丨禁的可行性,甚至有策略,但沒能實施。因為“顧烈”的賬號易主,由楚清語音回複了:“別聽你顧爸瞎說,你敢學回來我就揍你啊。”

用最柔和清淺的男聲,說最強勢的話語。

楚清麵前,顧烈都得低頭。

最簡單粗暴能解決本質的方法不能用,楚玨還覺得挺委屈。

但家長的話得聽。

這麼大了,追個人還要問家長,如果被倦之知道,肯定又得被嘲笑了。尹倦之笑話他,他願意。不過楚玨這樣做不是真離不開父母,主要是為了讓楚清提醒他別亂來。

他很像顧烈,喜歡了就必須要得到——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楚玨收起手機,繼續盯著剛才尹倦之開車消失的街口,眼睛如緊盯獵物的蛇。

*

庫裏南一路飛駛前行,尹倦之沒回尹式,去了本城最大的蹦極場,玩了個盡興。

當空烈日、耳畔疾風、身軀速墜,每個過程都在尹倦之舒展的四肢中留下了無形的痕跡。醫院裏被急救床推向搶救室的血汙女人,似乎與多年前同樣被推向搶救室的女人重合,尹倦之覺得小腹隱隱作痛。

彈力繩下墜至400米,腰間的安全束腹帶猛然收緊,他蕩起來、落下去,前後左右地旋轉。

身體逐漸被蹦極台的工作人員往上拉時,尹倦之摸了摸束腹帶扣環,挺結實,不會斷,也不知道綁那麼緊幹什麼。他閉闔著眼睛讓胳膊

雙腿自然下垂,享受緩慢上升的過程,然後重新躍下來,像展翅自由的鳥兒。

晚上尹倦之真的去了酒吧。

有情人時圍著情人轉,看他笑看他鬧,挺有意思;沒情人的時候可以出來自由地找樂子,誰也管不著,照樣有意思。

尹倦之不喜歡一夜情,從不發展,太髒。但他熱愛夜場的狂歡氛圍。

“哎呦尹總——都有半年沒來了吧。()”作為之前常客,酒吧經理和尹倦之很熟。

五光十色的燈光中,尹倦之拍了拍算半個好友的屁丨股,還是那麼翹,笑著說:“這不是來了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徐千憶揶揄:“哪次分手你不來啊。”

尹倦之應下揶揄:“你去忙吧,沒空理你,我去跳個舞。”

脫掉進來時裝模作樣穿的馬甲外套,隨手扔給服務生,尹倦之往舞池中央去。內裏是月白襯衫,看起來很正常,胸前白色的貝殼扣卻大方地解開三顆,優雅搖動時鎖骨胸膛都能被掃見。

轉過身來,這件衣服的正常蕩然無存,吸引無數道黏膩的目光垂涎。

鏤空紗襯從恍若蝶翼的肩胛骨開到曲線優美的後腰,隔著一層砂,清臒薄背、緊致窄腰若隱若現地晃。

蘇合要是在這兒,肯定就會知道,前兩天尹倦之說要去夜店穿露背裝不是開玩笑了。

左搖右晃的男男女女間,楚玨像山一樣佇立其中。他追隨尹倦之而來,此時目光自然越過所有人直盯著場中的尹倦之。

他看到尹倦之摸了徐千憶的屁丨股,想殺人;看到舞池中無論男女都在看尹倦之的薄背、細腰,想挖他們的眼。

楚玨朝尹倦之走過去,隔開他周圍的人,眉眼沉,頂著張神鬼共憤的俊臉,像個神經病變丨態似的說:“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屁丨股,它很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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