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番 外 1(1 / 3)

晉江文學城獨發

第77章

客廳一時寂靜無聲。

楚清微屏呼吸,脊背緊靠沙發夾角,身體僵硬如同木偶。顧烈將全身的重量壓過來抱住他的時候,楚清才有一點反應,下意識抬手要推。

手指馬上要觸碰到顧烈毆打齊權時,撕裂一小塊的襯衫衣擺前,又猛地停住。

拒絕的動作最終收回。楚清指尖蜷縮,小聲說:“顧烈......你好沉......”

顧烈眼眸半闔不為所動,一隻手臂掛在楚清脖子,倒在他身上假寐。

像個在外奔波一整天而疲憊至極,回來後隻想抱住伴侶充電的普通丈夫。

“我抱一會兒。”半晌,顧烈說,“清清,你聽話。”

楚清便努力放鬆肩頸,讓後背全部靠向沙發,甚至挪動胳膊的擺放位置,讓顧烈更舒服些。

“......剛才的問題,你怎麼不回答。”顧烈眼睛沒睜開,大手在楚清後腦勺撥弄,有一下沒一下撩他頭發,想知曉答案,“什麼時候會喜歡我?”

楚清緊張,誠實地說:“我不知道......”

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人雖來來往往,各形各色,但始終能伴其左右的隻有顧烈一個。

除了身體的異樣楚清隱瞞了二十年,他們之間沒有秘密,透明的分不出彼此。別人找楚清都得先通過顧烈的同意,顧烈去哪兒,也一定會提前告訴楚清。

沒人當麵對楚清表達過喜歡——齊權的追求令人反感,他單方麵地自作多情——或許有人表達過,但顧烈早就將這些對楚清有意的桃花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本就對感情遲鈍,二十年來沒經曆過,更是滿頭糊塗,楚清怎麼能說明白什麼時候能喜歡顧烈?他根本不敢作任何承諾。

況且他從小就記著自己和少爺尊卑有別,這時讓他們給彼此的身份劃等號有些強人所難。

楚清又為難地說了句:“我真的不知道......”

“嗯,我等你。”顧烈說。

他抬眸起身,牽起楚清的手去洗手間,把幹淨毛巾打濕,給楚清擦拭下唇方才被他惡劣抹上去的血。

毛巾多了塊紅褐汙漬,楚清的唇回歸淡潤。顧烈又轉頭把自己弄幹淨,迸濺的玻璃碴子,已經幹涸的血點,一一從他身上褪離。

很快,他罪犯般的凶惡形象被正人君子的外表取代,楚清覺得這才是他相處了二十年的真正的顧烈,情緒已不自主地平靜。

“接個吻吧。”顧烈說。

楚清訝然:“啊?”

疑問瞬時吞進肚子裏,楚清的唇被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的顧烈堵回去,凶得幾乎想把他吃了似的。楚清反抗不過,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但唇瓣竟下意識地微啟。

意識到這點,顧烈的眸色暗沉似海。他身體稍退,眼眸垂落鎖定著楚清的唇,忽而意味不明地低笑,緊接著又追過去索取。

家庭醫生應該

是給齊權包紮好並送進了醫院,給顧烈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情況。顧烈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一次性解決心頭大患,讓顧烈心情不錯。他細心地給楚清做了飯,接著動手想把稀巴爛的客廳恢複原樣。

兩小時過去,原樣實在無法恢複,但也幹淨如新,不像遭受過重創的樣子。

接下來二個月的日子風平浪靜,除了不能出門,楚清過的不知今夕何年,舒坦的日子簡直能稱神。但每到夜晚來臨,顧烈就像頭發瘋的鬥牛,抓著楚清努力地備孕。有時候大白天也要為這個素未謀麵,並且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孩子努力。

沒了第二者的插足,顧烈還是那個顧烈,對楚清的照顧麵麵俱到,細致入微。可楚清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他搖頭哭說我真的不能生,顧烈卻仍一意孤行,將實踐進行到底。每次結束顧烈甚至會著魔一般抓過一個抱枕塞在楚清後腰,防止備孕因子流初萊。楚清用手背擋住幾乎已經流幹淚液的通紅眼睛,倦怠昏沉道:“真的不能的......你怎麼不信......我是醫學生......你得相信我說的話啊......”

最近二四個月,楚清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家裏的花園。初秋臨至,豔陽高照,原先顧烈在花園裏種了許多漂亮的花,如今開得正濃,香氣逼人。在裏麵待片刻,楚清便覺得周身全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