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香水味道。
秋千長椅蕩在樹下,楚清拿了本醫學的大部書,看了沒一會兒就覺得困,把書放在旁邊,胳膊搭在秋千椅背上,額頭枕著手背假寐。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很容易便會感到困頓,總是想偷懶不想忙活。不知是被顧烈養得太好,還是因為出不去沒了努力搞學業的心思,楚清昏昏欲睡。
明烈的陽光透過大樹的濃密樹葉漏下切割過的光線,有兩束打在楚清後頸,讓那截肌膚顯得更加細膩。如若不是陽光讓上麵的幾個咬痕無所遁形,他的頸像玉一般,堪稱絕妙的藝術品。
多日不去公司,顧烈視頻會議開得多,有時候很久都待在書房。今天的會議開完,他發現楚清不在客廳,自發去花園尋找。
周圍初秋花開盛期,卻無一朵能比得過秋千椅上的青年。顧烈走過去,在微微晃蕩的秋千椅的另一邊曲腿坐下,把楚清撈進懷裏。秋千猛地動了動,腰間和肩膀又同時傳來熟悉的觸感,楚清立馬驚醒。
抬睫轉頭看過去,嗓音有陷入淺眠的沙啞:“忙完了?”
“嗯。”顧烈摘掉從樹上飄下來墜在楚清發間的碎葉,俊冷無情,“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在來花園之前,先跟我說一聲?”
楚清肩頸微僵。
顧烈說:“為什麼讓我找不到你?”
“我沒有......”楚清低聲,眉尾輕皺透著微微的懼意,“我看你在開會,怕打擾你所以才沒有說話......你也不會找不到我啊,我又出不去......”
“想出去?”顧烈拿食指的指腹像玩兒似的摸楚清纖長的睫毛,楚清眼睫
一陣亂眨。
顧烈自顧自嗯道:“不說話就是不想。”
“不是......”楚清抓住顧烈的手,不讓他碰自己睫毛,眼睛會特別癢。
“我想出去。”他看著顧烈的眼睛,細究之下有些急切的期待,“顧烈......我能出去嗎?”
“你喜歡我嗎?”顧烈問。
楚清不會說謊話,每次連騙顧烈都不會。
他眼裏透露出不安:“我不知道......”
他不確定什麼叫喜歡。在網上他搜索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很多條他都占了,但仍然不敢確認。
因為上麵說,喜歡誰後,情到深處,會很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做......但是楚清不想。夜晚是顧烈按著他索要的必經之路,不用假設幻想,所以楚清對這種事根本沒有好念頭。他每天做的最多的祈禱就是希望顧烈今天不行,讓他精力不要那麼強盛,但沒一次實現。雖然......楚清會舒服,但累也是真累。醫學上不建議那麼頻繁,會預支以後的幸福生活。
時間一久,楚清試圖和顧烈講道理,完全沒用。顧烈執念很深,他想要一個和楚清共同孕育而出的孩子,盡管楚清說了無數遍他真的不能生。
“你不怕把身體搞垮嗎?”
楚清終於把這句話對顧烈提問了出來。
聞言顧烈麵色平淡,全然沒有被挑戰了男性尊嚴的慍怒,甚至莞爾:“清清,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跟我比起來,身體快垮掉的好像是你。堅持時間太短。”
楚清:“......”
楚清抿唇鬱悶,後問:“我要是真垮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烈說道:“我沒同意,你垮不了。”
楚清頓時將唇抿得更緊切。
今天私自到花園,沒有提前和顧烈說,回去後楚清被顧烈找茬,楚清躲之不及哽咽道歉,說下次一定提前告知,哪怕顧烈正在開會,視頻那邊所有人都能聽見他喊人的聲音。
晚飯間楚清身心疲憊,精神蔫蔫的,用湯匙舀湯喝都覺得手酸胳膊無力,想睡覺。
顯然注意到他這段時間的反常,顧烈摸了摸楚清頭發:“最近你有點懶。”
楚清:“......嗯。累。”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家常話,最後不知怎麼,聊到楚清大學兩年吃別人送午飯這件事。
“說了不讓你吃別人給的東西,每次都氣我。”顧烈抓住把柄發難,振振有詞地說,“高中不聽,大學還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