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立即刹住腳步,轉身,看見燈光下一臉陰沉的楚熠。
與此同時,她被郝景天握住的手上傳來一道力,那是景天憤怒而致。
她擔心景天與楚熠正麵衝突,於是轉對身旁的郝景天說:“景天,你先回房去,阿姐有話跟他說。”
郝景天清徹透底的眸子凝望郝染,良久才說。
“姐,那你自已小心些。”
郝染見弟弟這般懂事,不由會心一笑,臉上透著燦爛的光芒,“放心吧,啊姐沒事的。”
但這卻讓楚熠心頭不悅,她從沒這樣對他笑過,所以在郝景天離開後,臉色鐵青。
郝染一臉平靜如水的凝望他,“我自已的事我自個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額頭上的紗布都還沒拆。”
她皺起眉頭,“楚熠,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故意找我的碴。”
楚熠臉上一僵,但轉瞬間,他臉上恢複如初的冷漠,“你以為我是關心你?”
郝染冷嗤一笑:“我很有自知自明,但是我很不解,你為何還要天天來醫院呢?”
“孩子的事我會慢慢與你算,現在撇開這事來說,你還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怎麼樣做,你沒權抗議。”
楚熠臉陰沉如晦的看著郝染。
燈光下的郝染,穿著病服,在微風中一臉嬌弱到。
雖然臉上沒那般蒼白,但是依舊纖瘦,顯的她那雙純潔美麗的眼睛異常空大。
楚熠看著這樣的她,剛才的那股氣憤也消彌了,心頭的那根硬石慢慢的彎曲,最後斷裂。
他走到她的身邊,把身上的外套卸了下來,正要往她身上披去。
卻不想,她一個往後退一步,楚熠那拿著西服的手頓時擱在半空中,心中又再竄起一團怒火。
郝染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
郝染沒有理會他的叫喊,反正現在她也不怕了,他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腳下的步子愈發快速,隻是楚熠的步子卻比她快,兩步就扯住她。
“你還給我使性子了?”
郝染冷冷的凝望著他:“楚熠雖然我答應當你女人,但不代表我的思想要受你的限製,所以對於你的話,我可以聽,也可以不聽。”
楚熠嘴角噙著一抹噬血的笑:“你隻能聽,沒有不聽的權力。”
郝染一聽,深呼吸一口氣,實在沒有找不到詞來形容他,最後怒吐:“你就是個沙豬。”
他心裏一陣憤怒,現在他在她眼裏已經不存在任何形象了,上次打了她一巴,估計心裏頭恨著他,既然這樣,也沒必要有何顧慮了,於是一出聲就是濃濃的威脅。
“我要再從你嘴裏聽見這些話,就在這兒辦了你。”
郝染身子猛地一怔,眸裏閃出一抹驚恐,他真不要臉,醫院的公共場所他也敢?
而且她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病人,想到這,她就恨不得能快些離開,再也不用看見他這張醜陋的嘴臉,不必受他威脅。
楚熠見她的樣子,心頭的火才微微降了降,放開扯著她的手,把另一手上的西服披在她的雙肩上。
郝染也沒有掙紮,一副順從。
隻是當這西服加在她身上時,感到西服內還存留著他的餘溫,心頭又是一顫。
他既然這麼恨她,又何必做這些舉動呢?
楚熠卻並不知曉她的心裏,見她順從,便說:“前邊走走。”
她用怪詭的眼色看他,接著才淡淡說:“我想回去了。”
“怎麼?不想陪我走?”楚熠眉宇一蹙,似乎在隱忍某種情緒。
“我有點累了?”
他嘴角冷淡一笑:“剛才見你和郝景天走的這麼起勁,如果我沒出現,估計現在還走的歡快呢?換成我了,就覺的累了?。”
這話語滲著濃濃醋意,隻是郝染沒心情想那麼多,隻覺的他現在一切都在是刁難她。
縱然這般想,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說了一句:“我真的累了。”
可饒是這樣,楚熠也不打算妥協,一臉黑沉,態度強硬:“累了也得陪我走”
他根本不想回到病房,看見郝景天,心頭怒火莫名竄起,因為防礙了他和她之間的相處。
聽著這樣的話,郝染很是無奈,也鬧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會變化那般大,前兩天對她好的跟什麼似的,然後因為孩子,就能打她一巴,接著打了她一巴,又能死皮賴臉的蹭在她的病房裏頭,現在還能惡狠狠的逼迫她與他散步,他怎麼就那麼分裂呢?
這般想著,於是嘴也管不住的吐了一句:“你真是個矛盾體。”
楚熠往前走的步子,因這句話即時停住了,轉過身子,微眯著眸子定住她,語氣凜然:“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