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靖南一怔,這個女人心裏到底裝什麼?那些錢兩年加起來怎麼說也有百萬,她怎麼就全捐了,而且一分不留,於是他那雙鳳眼直生生的盯住她,看她腦子裝著什麼?
白雲吟觸到他那利銳的眼神,有點心慌,他應該是不信的,於是急道:“你不信可以去孤兒院問問。”
“你為什麼把錢捐給孤兒院呢?你自已一點都不留。”鬱靖南沉沉的問道,心情似乎很沉重。
“那個錢又不是我的,我拿著也不會安心,再說我也有手有腳,還怕餓死麼?”白雲吟不以為然道。
他從沒遇過這樣的女人,有錢送給她,竟然捐出去,現世的活雷鋒還是活菩薩?
白雲吟,他的前妻這麼一個小女子,才華橫溢,嫁給他,掩蓋自已的才華,甘願當他默默無聞的妻子。徐秀敏,你究竟有何原因,將這麼一個極品的女人放在他身邊,想讓他原諒她嗎?還是想從他這兒奪取什麼秘密?
鬱靖南臉色越來越凝重,沉思良久,清冷的話語才出口: “那為何不當麵還給我,為何要捐給孤兒院?”
白雲吟突然聞到一股警察質疑嫌疑犯說的話是否真假的味道,她側了側耳,看緊緊的盯住鬱,良久冷笑了一聲:“你懷疑什麼?”
鬱靖南從容不迫的坐在椅子上,凝了凝眉道:“徐秀敏讓你嫁我,就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果然,他還是對媽有著強烈的防備,這也難怪,但是徐秀敏從來沒要求過她做什麼?可以問心無愧大喊。
“媽沒你那麼小人,我至於為何沒有當麵還給你,那是你不願見我,我去找你的話,就等於給自已找難堪。我想著替你積點德,畢竟你沾了許多紅塵味,肯定會被人咀咒呀!積點德或許可以讓你延長些壽命,所以我就捐給孤兒院了。”白雲吟一副坦蕩蕩的回應,偶爾還挑了挑眉。
封塵的記憶,現在突然被揭起時,隻覺的有些血淋模糊,她看不清楚那些年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壯舉大事。隻覺的似一場夢,夢醒了,卻但卻記不起夢的內容了。
鬱靖南臉色黑加鐵青,這個女人是拐著彎在罵他,冷生生的瞪著她:“女人嘴巴太利,不見的是件好事。”
這話示意他隨時會收拾她,可白雲吟卻一聲冷笑:“不利些,說不定被你指成想謀害你的財產了。”
鬱靖南望著白雲吟的神態,相當不爽又再次問道:“當初你也沒見過我,為何就肯為我死守兩年,而且安靜本分。”
他真沒見過這種不圖財勢的女人,以至懷疑也一籮筐。
“、算是報答媽媽栽培我,我想著既然嫁於你,就得盡職盡責,不能讓媽媽丟臉。這就是原因。”白雲吟幽幽道。
她當初想以報恩形式來償還徐秀敏的幫助,但她卻錯了,她沒有幫到任何的忙,反而讓鬱靖南對徐秀敏的動機更加懷疑。看來報恩不是以身相許就能還的,這是她明白出來的道理。
“你說的真像是做一份工作,盡職盡責。”鬱靖南摸不清楚自已為何又不爽起來。
“其實我真的是在做一份工作,隻是這份工作比較特殊而已。”白雲吟說的雲淡風輕,就像菜市場買菜一般。
鬱靖南心中的酸水越來多,最終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話:“在這期間,你就沒有愛過我?”
白雲吟一怔,心緒卻百般繁亂。愛過他,怎麼會沒有,她當然愛了他,其實那也隻是婚宴的一見鍾情,以往,她不相信一見鍾情,但她見到他後,她相信了,自從答應了徐秀敏下嫁她繼子,還解釋說,她繼子太過忙,沒時間見她,隻有等到婚禮上見她,她也沒有怨言,因為那是徐秀敏說的。
待到婚禮時,白雲吟終於見到她那丈夫鬱靖南,他是那麼英俊,雖然一臉冷漠,但她那時沒接觸過這麼完美的男人,於是芳心暗喜,對他產生了一種暇想,希望她與他有個幸福的未來。
可當晚她的丈夫徹夜未歸,從此她過上了等待丈夫回歸的生活。慢慢的,她從下人那兒聽來,鬱靖南是因為憎恨徐秀敏,誤認為她是徐秀敏派到他身邊監視他的人。可她總是樂觀,認為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並非是來監視他的,而是真心嫁於他。可惜,她沒有等到這一天。想起那些塵封的記憶,不禁冷笑出聲,她就像是舊社會裏的女人,在結婚那天才見到自已的丈夫,真讓人啼笑皆非。
但就算她曾有芳心暗動,她也不會承認。
“沒有,我隻是報答媽媽而這樣做的。”白雲吟在沉默良久後,回了一句。
鬱靖南頓覺失望,自已的妻子不曾對他動過心,怪不得她今能全身而退。想到這,他隻覺的心中有根刺,刺的他難受,但就算難受,又能怎麼辦?最終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