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霆猛地看向他,眼底的紅血絲越發明顯。
“她怎麼樣了?”
謝一霆聲音嘶啞,滿是急切。
知道冉佩珊失蹤後,他幾乎是度秒如年,要不是警察攔著,他早就自己下水找了。
警察怕他們這些人情緒不穩,還專門派了心理安慰師。
在知道冉佩珊有消息的瞬間,謝一霆又喜又怕。
“二哥你別急,二嫂肯定會沒事的。”謝秭歸連忙勸慰他,心底也在“砰砰”打鼓。
都一天一夜了,冉佩珊不會命這麼大,最後被救起來了吧?
如果冉佩珊還活著,那自己背叛謝家的事肯定會暴露。
謝秭歸渾身冒冷汗。
保鏢欲言又止,最後低著頭附耳在謝一霆耳邊道:“二少爺,您還是……自己去看吧。”
謝一霆全身僵硬,繼而瘋一般的朝保鏢指的方向跑去。
謝秭歸也在後麵追,要不是河邊的冷風,她恐怕會緊張得昏厥。
冉佩珊周邊圍了很多人,冉佩珊的父親冉文棟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當看到那個蓋著白布的人時,冉文棟腳一軟,痛苦的幹嚎。
謝一霆咬緊牙關,想要衝上前去,被警察攔住。
“這位先生,逝者已逝,請給她一些尊重。”
被淹死的人死狀都不好看。
警察這一說,周圍的人都唉聲歎了氣。
“聽說這個人是國內最年輕的女物理學家,正準備回國為國做貢獻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樣年輕的物理學家,可惜了。”
……
謝一霆死死瞪著蓋白布的人,眼底的紅血絲更加明顯。
“珊珊……”
他不敢相信,死死盯著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謝秭歸捂住嘴,難以置信的流了淚:“二嫂,二嫂她……怎麼會……”
“二嫂……我的二嫂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世了啊!”
“二嫂啊,你不該去找溫言啊,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啊!你命不該絕啊……”
謝秭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的話卻吐詞清晰。
周圍的人頓時抓住了這個關鍵點。
“溫言?是‘W’的掌管人溫言嗎?那個謝家找回來的四小姐?”
“什麼四小姐,人家的身份可比謝家四小姐高貴多了,‘W’的掌管人,那可是黑白通吃,有錢又有權啊。”
“剛剛她這麼說,難道這個冉佩珊的死和溫言有關?”
“哎,這個世界真黑暗啊。”
……
“謝秭歸小姐,你剛剛說,冉小姐去找了溫言?”警察也敏銳的找到了謝秭歸話裏的核心。
冉佩珊的父親冉文棟在政界很有地位,冉佩珊是自殺還是他殺,他們也要給冉文棟和大眾一個交代。
“是的,我二嫂今天上午去我家做客,後來忽然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她離開之前,我聽到她叫電話裏的人溫小姐,那個溫小姐,我猜就是我四姐,但我四姐和二嫂關係不好,恐怕是電話裏發生了什麼……”
“歸歸!”謝一霆迅速打斷了謝秭歸的話,冷喝著警告,“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
“我……”謝秭歸怯怯的看了謝一霆一眼,對著警察為難的笑了笑,“對不起,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吧。”
什麼都沒說?
她剛剛說了這麼多信息,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說?
警察尷尬的冷笑。
這話一出,反而更加欲蓋彌彰。
“不好意思謝小姐,恐怕你要和我去警察局走一趟了,冉佩珊小姐的死有太多疑點,你知道什麼,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們。”警察說完,對著自己的隊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