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秭歸走到謝一霆身邊:“二哥,那我和警察先走了。”

說完後,像是生怕警察反悔一樣,快速上了警車,至於臉上的眼淚,早就幹了。

謝一霆看了謝秭歸的背影一眼,就算覺得不對勁,此時也沒了追究的心思。

冉佩珊的手機顯示,出事前,她的確給溫言打了電話。

要說這件事和溫言完全沒有關係也不可能。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心情考慮其他。

冉佩珊的死,陡然間抽掉了他的靈魂,讓他無力。

謝秭歸跟著警察上車後,一點也不心虛。

早在自己和王薛鋼他們離開前,就已經把周遭的監控動了手腳。

其他的線索,也早就被王薛鋼他們毀掉。

就算警察想查,也不容易被查到。

得知冉佩珊的死訊時,溫言正在查看競標資料。

冉佩珊死亡的消息,很快就衝上熱搜。

溫言泛著資料的手一怔。

冉佩珊死了?

溫言忽的回憶起冉佩珊給自己打的電話。

她最後那句,似乎是在給她道歉。

但因為她當時在忙,並沒有關注這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顧瑾墨抽掉她手中的手機:“對眼睛不好。”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在看手機。

“冉佩珊出事前給我打過電話,如果我早點注意到,或許她就不會死。”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顧瑾墨皺眉,“你不要把別人的命算到自己頭上。”

溫言垂眼,想到了金老爺子。

如果非要把這些人命攬在自己身上,那誰都脫不了幹係。

顧瑾墨比她更累,也比她更懂。

金老爺子死後,外界對顧瑾墨的評價幾乎都是壓倒性的差評。

有人說他沒良心,連爺爺的葬禮都不去。

還有人說他不擇手段,把自己的親哥哥送進監獄,氣死了自己爺爺。

更有甚者,說他克親人。

溫言悄悄找人把這些消息壓了下來,但紙包不住火,總會有消息遺漏出來。

顧瑾墨雖然不說,但內心肯定遭遇了掙紮。

溫言歎口氣,捏緊拳頭把手放進他的手心。

他緩緩收緊,眼底一片輕柔:“謝秭歸去了警局,字裏行間透露冉佩珊的死和你有關,汪警長說警局可能會隨時找你談話。”

冉佩珊的死太蹊蹺,雖然她在物理學的成就算不上世界頂尖,但也在國內數一數二,真正的年輕有為。

這樣前途光明的人,不可能自殺。

溫言點點頭,揉了揉眉心:“這事和謝秭歸脫不了幹係。”

要不是為了查出謝秭歸和蘇財源有什麼私下交易,她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按照謝秭歸做的那些事,早就該進監獄,但她答應過謝家的人,不再插手謝秭歸的事,除非謝秭歸主動對謝家動手。

提到蘇財源,溫言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蘇沐沐。

蘇沐沐,就像忽然失聯了一樣。

這讓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瑾墨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什麼事交給我來做,我不想你太累。”

溫言看向他,卻發現他的黑眼圈更重,不由得“噗嗤”出聲。

“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她知道,最近金家的事也讓他焦頭爛額。

“男人就是要替自己的女人扛事。”顧瑾墨輕巧的勾勾唇,“對了,你當初走失的事,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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