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湛呼吸有些急促,緊張的看著楊容姬,期待她的回答。
“隨便你!”楊容姬隨意的說道,如果潘嶽能退親,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夏侯湛一頓,心裏莫名的欣喜,臉上的憂愁散盡,她真的不在意嗎?“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你沒有必要知道這麼多!”楊容姬淡淡的說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隻是起步,用到錢的地方還很多,她在楊府雖然有些私房錢,但也隻是杯水車薪,怡紅院還沒有盈利,她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一千貫,封口費,你不怕我將你滅口?”夏侯湛起身走出帷帳,與楊容姬相對而坐,二郎腿翹起,悠閑的說道。
“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並不是張狂,而是自信,雖然她還沒有恢複前世的武技,但是對付夏侯湛還是可以的。
夏侯湛挫敗的歎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實力不如人,不服不行啊!最重要的是他想看她下一步做什麼,狼毫輕揮,筆墨蒼勁有力,一氣嗬成,“明天憑借這個到福記錢莊取錢!”
楊容姬接過一看,確認無誤,這才滿意的站起身,“那就多謝夏侯公子了,不過這錢我以後會還的!”
夏侯湛看著楊容姬走出去的背影消失在房間裏,又躺回床上,看來他還真是醉了,要不然怎麼會幹這麼瘋狂的事情?
楊容姬回到楊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小心的收好夏侯湛寫的契約,進入甜美的夢鄉,這身子太弱,不休息好怎麼行?
一大早楊容姬就起了,看了會毒經,本就是別人的筆記,裏麵並無艱澀難懂之語,對於毒經記載的各種草藥,她也大多知道,前世她也常擺弄毒藥,殺人不拘任何形式,隻要結果是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相同的草藥,以不同的比例混合就能製成不同的毒藥,這也是毒藥難解之由,但是浸淫此道多年之人還是能配製出解藥的。
這毒經上記載的很是簡略,楊容姬理解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毒經應該是某人晚年所做,一種毒藥所記載也隻不過是隻字片語,楊容姬也拿不準這些毒藥是怎樣的效果,看來她要找些草藥試驗一下了。
“小姐,你起來了嗎?咱們該去太學了,潘公子和夏侯公子已經等在門外了!”紅梅的聲音響起,楊容姬收了書,推開門,走了出去。
街上之人寥寥,本來三人的隊伍今日又加了一人,楊容姬看了一眼夏侯湛,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走在前麵,夏侯府離這裏經過太學,既然他願意折騰的話,也就隨他去了。
隻不過夏侯湛此時已是第四等級的郎中,其天才之名不負潘嶽。三人雖同在太學卻不在一處,楊容姬帶著紅梅去了新晉弟子所在的新苑。
而潘嶽和夏侯湛也不在一處,各自分開,不過彼此約定,下學後直接去紫金閣,紫金閣三樓,講師不常去,倒成了潘嶽和夏侯湛的休息之所。
新晉弟子很多,大多都是官員的適齡子嗣或者親屬,也有些寒門書生,卻和那些富家子弟涇渭分明,自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