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
鬱教授、牟記者站在鄧小平的辦公室中,看著那熟悉的一切,深情地交談著:
鬱教授:“偉人駕鶴西去了,但他留給我們中華民族的精神遺產卻永駐史冊,並將哺育一代又一代後來人!就說堅持正確地評價毛澤東同誌和毛澤東思想吧,真是功莫大焉!”
牟記者:“但是,中華民族的子孫永遠不能忘記,鄧小平駕著改革開放的航船在駛向彼岸的過程中,是如何戰勝一個又一個的暗礁和惡浪的。每念於此,我就會想起他那堅定的政治信仰以及他那偉人的品格……”
(隨著牟記者的話聲漸漸化入過去時……)
鄧小平辦公室
鄧小平:“對毛澤東同誌的評價,對毛澤東思想的闡述,不是僅僅涉及毛澤東同誌個人的問題,這同我們黨、我們國家的整個曆史分不開的。要看到這個全局。這不隻是個理論問題,尤其是個政治問題,是國際國內的很大的政治問題。如果寫或寫不好這個部分,整個決議都不如不做。”
胡耀邦:“那我們如何向大會交待呢?”
鄧小平:“先不談這個問題!”他轉身叫道,“李秘書!”
李秘書應聲走進。
鄧小平:“就在你們主持召開四千人大會的時候,我找警衛局的同誌談了一下.他們說,把我前些日子和意大利記者法拉奇的談話向戰士們宣讀了,還組織了座談會。我就請李秘書去了解一下。下邊,請他把了解的情況給你們講一講。”
李秘書:“總的說,幹部、戰士都覺得鄧副主席這樣講好,能接受。不提毛澤東思想,對毛澤東主席的功過評價不恰當是不行的。”
鄧小平:“說得具體一點。”
李秘書:“一位幹部說:我父親是老工人,他生氣地說,打倒毛主席不行;一位戰士的父親是土改時候的貧下中農,聽說北京有人反對毛澤東思想,他就說,中國七億農民絕不答應;我還召集警衛局的幹部開會,問他們同不同意打倒毛主席?他們堅決地回答說,不同意!問他們為什麼不同意?他們說:那些高喊打倒毛主席的人心術不正,他們的目的是要把中國引向資本主義!”
鄧小平:“好了,你下去吧!”
李秘書應聲退出。
鄧小平:“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基本隊伍工農兵的態度。我們不是口口聲聲地高喊為工農兵服務嗎?為什麼有些同誌的想法卻和他們背道而馳呢?同時,為什麼他們一眼就看清了這些同誌打倒毛主席、否定毛澤東思想的真實用意呢?這是非常值得我們這些共產黨人好好想一想的啊!”
胡耀邦:“我們如何對待毛主席的錯誤呢?”
鄧小平:“對於錯誤,包括毛主席的錯誤,要毫不含糊地進行批評,但是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能把問題歸結到個人品質上。我再重申一次:對於毛主席的錯誤寫過了頭,不僅是給毛主席抹黑,也是給我們黨、我們國家抹黑。這也是違背曆史事實的!”
胡喬木:“對於少數人的發言,中央應該有個態度。”
鄧小平:“一、硬著頭皮聽;二、堅決頂住。”
中南海岸邊
鄧小平獨自一人在岸邊蹈蹈踱步,下意識地吸著煙,偶爾望望對岸的故宮。
有頃,李秘書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近前:“旅遊局長盧緒章同誌打來電話,說他在香港的親戚―船王包玉剛近期來北京,還想考察我國的造船工廠。”
鄧小平:“很好嘛!可以請他去大連、上海的造船廠看看,他這個船王如能訂我們國家造的船更好。”
李秘書:“是!”
鄧小平:“告訴盧緒章同誌,讓他請這位船王介紹香港旅遊的經驗,盡快把我國旅遊產業發展起來。”
李秘書:“是!方才,彭真同誌轉來了審判林彪、‘四人幫’兩個反革命集團的報告。”
鄧小平:“有他們的主要罪行材料嗎?”
李秘書雙手呈上文件夾:“有!”
鄧小平接過文件夾打開,翻了翻有關材料,遂又把文件夾合上:“請通知彭真同誌,我將就審判林彪、‘四人幫’兩個反革命集團有關的事情和他長談一次。”
鄧小平辦公室大院
鄧小平:“彭真同誌,你送來的關於審判林彪、‘四人幫’兩個反革命集團的報告和材料看過了,應該說是鐵案!”
彭真:“正因為是鐵案,這些罪大惡極的反革命骨幹分子就更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讓人民看一看,他們是如何打著毛主席的旗幟反對毛主席的。”
鄧小平:“但是,決不能轉移審判林彪、‘四人幫’這兩個反革命集團的中心。換句話說,決不能給這些反黨陰謀家提供攻擊毛主席的條件。”
彭真:“請放心,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鄧小平:“我們審判林彪、‘四人幫’兩個反革命集團的另一個目的,是讓他們公開地給人民當一次反麵教員,讓我們的黨員、幹部,還有廣大的工農兵群眾真正知道,林彪、‘四人幫’這兩個反革命集團是如何禍國殃民的!”
彭真:“通過預審,我可以這樣說:這些陰謀家一定能當好這樣的反麵教員。”
鄧小平:“彭真同誌,中央最近召集四千人開會,討論建國後的曆史決議,你的意見呢?”
彭真:“我是堅決反對那些打倒毛主席,反對毛澤東思想的思潮。”
鄧小平微微地點了點頭。
國家旅遊局辦公室
這是一間十分簡漏、擁擠的辦公室,除了一張破舊的寫字台外,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
盧緒章十分麻利地歸整辦公桌上的東西。
有頃,一位年輕人端著一把椅子走進:“局長,這把椅子放在什麼地方?”
盧緒章:“就放在寫字台的對麵。小李,幫著我打一壺開水去!”
小李:“是!”他把椅子擺在寫字台的對麵,提著一個竹編的暖瓶走了出去。
這時,走廊中傳來了男人的問話聲:“請問這就是中國旅遊局嗎?”
“沒錯!”
“你們的盧局長就在這樣的地方辦公嗎?”
“對!”
盧緒章邊自語地說著:“來了,來了!”邊快步走出辦公室。
身著西服革履的包玉剛有些疑慮地走來。
盧緒章迎上去,緊緊握住包玉剛的手:“歡迎你的到來,請屋裏坐!”
包玉剛走進辦公室,巡視一遍:“老兄!這就是局長辦公的地方?”
盧緒章:“對!”
包玉剛搖搖頭:“你現在是國家旅遊局的局長了,怎麼還沒有你當年在重慶、上海闊氣呢?”
盧玉章:“老弟,當年擺闊,是工作的需要。”
這時,小李提著暖壺走進來。
盧玉章:“小李!給船王沏茶。”
包玉剛難以理解地搖了搖頭。
鄧小平辦公室大院
彭真有些沉重地,“你是知道的,‘文革’開始前,一個‘五一六’通知就把我打到十八層地獄了!開始,我想不通;後來漸漸地想通了;等到經曆了十多年煉獄之火的洗禮,我清楚了一個個為什麼。我看到了毛主席偉大的曆史功績,也看到了他晚年犯錯誤的原因。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就不會有一個新中國,也不可能有我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