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夏依言走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對這稱呼十分不滿,執起她的手腕,“禮物都收了,還叫沈老夫人。”

“……”忘了這茬,許柏夏改口:“奶奶。”

沈老夫人喜笑顏開,“這才乖。來,奶奶給你介紹,這是賀隨的三叔。”

許柏夏跟著喊,“三叔好。”

賀文臨推著輪椅靠近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厚厚的紅包,“見麵禮。”

“謝謝三叔。”

有了玉鐲在前,許柏夏沒推辭。

紅包到手上還沒有焐熱,賀隨從外進來,他穿著灰色運動套裝,肩上搭著白色毛巾,額前碎發半潮。許柏夏被他的出現吸引,低頭間,看到他的灰色上衣透著潮,隱約可見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的十分性感。

賀隨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轉而看到賀文臨,眼底的溫和消失殆盡。

賀文臨見到他更高興,“阿隨。”

“我上樓換身衣服。”話是對許柏夏說得,她眨了眨眼,嗯了聲,賀隨越過她徑直上樓,沒有理會賀文臨。沈老夫人似乎對這場景司空見慣,拉著許柏夏的手前往餐廳,“不用等阿隨了,柏夏陪奶奶吃飯。”

“那三叔——”

賀文臨道,“三叔吃過了。”

許柏夏聞言不在過問,她覺得賀隨和賀文臨之間不對勁,而且,從昨晚到現在,她沒有見到他的父母。賀隨再次下來時,白襯衫黑西褲。

半潮的短發捋高,露出光潔的額頭。

襯衫領口的扣子未係,敞向兩側,修長的頸一覽無餘,依稀可見鎖骨。

許柏夏隻看了一眼便收回。

她記憶裏的賀隨還是少年的模樣,這樣的他雖然成熟,還是有點陌生。

“昨晚睡得怎麼樣?”沈老夫人問。

許柏夏正喝著粥,被她這突擊一問,差點嗆到,淡然的神情頓顯慌亂。

“她第一次住在這,難免認生,翻來覆去睡不著。”賀隨解了她的急,他說什麼,許柏夏就應什麼,左右都是真話。沈老夫人沒再多問。

許柏夏下午約了姚禹州,不敢在賀家多待,賀隨也要去公司,兩人一拍即合,沈老夫人不再留他們。臨走,賀文臨微笑的和她打了招呼。

從電梯出來,上車。

許柏夏第一時間把賀文臨給得紅包遞給了賀隨,接著去摘手腕上的玉鐲。

奇怪地是,昨天輕鬆戴進去的,褪下卻很艱難,難道她一夜之間胖了?

許柏夏想使勁,又怕傷了玉鐲。

賀隨靜靜的看著她和玉鐲較勁,見她腕骨都褪紅了,接了她手裏的活。

玉鐲上皆是她的溫度。

賀隨左手握住她纖細的小臂,右手捏住玉鐲,不急著褪,而是一寸一寸往下褪。許柏夏感知到小臂上的溫度,垂眸,賀隨低垂眼,睫毛在燈光下拓下一小片橢圓的陰影,遮了眼底的光。

“好了。”

賀隨取得比她耐心,抬眸問,“疼嗎?”

開始有點,慢慢就沒感覺,許柏夏搖了搖頭,小臂上的溫度隨之消失。

賀隨將玉鐲給她。

許柏夏向門的方向靠,忙擺手,“褪下了你就收著吧,禮物太貴重。”

“奶奶已經送給你了。”

“那是因為她把我當成孫媳婦了,可是我不是,當著她的麵我不得不收,現在奶奶也見了我,東西你就拿回去吧。”許柏夏把裝玉鐲的盒子拿出來,打開,示意賀隨把玉鐲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