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候水靈韻卻突然沉了臉色對他說道,“當然,你也看到了我和那個黑衣人玩的那一局。顯然,今後如果那人或者那幫人再來挑釁,絕對不隻是這些遊戲規則說得那麼簡單。”
她默默地將自己的黑魔導卡牌擺在了麵前,瞪著紙牌喃喃自語道,“如果無法召喚黑魔導的話,這牌組怎麼玩啊?如果連黑魔導都喚不出來,那更高級別的又怎麼辦?”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又抬起頭來,看著郭瑞說道,“我說小瑞,你必須嚐試一下召喚,要不然遊戲的時候叫不出怪獸來,一切白搭!”
郭瑞隻覺得壓力更大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學習一個複雜過頭的桌牌遊戲雖然困難,他還能勉強接受;試圖從一張印刷品裏召喚出違背物理生物常識的怪獸,這到底算啥啊!一旁的水靈韻卻不說話了,她將黑魔導重又塞進了牌組,將牌組洗過兩遍,切牌。牌組上方第一張是魔導戰士破壞者。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將紙牌湊到麵前,閉上眼睛,輕聲說道,“魔導戰士破壞者,如果你還在的話,如果你可以的話,請來見我一麵吧!”
周圍頓時暗了下來;一身紅色鎧甲的戰士從一片翻湧的紫黑色濃霧騰出,手中的寶劍在陰影中像鑽石一般閃閃發亮。紅甲戰士就像第一次出現時那樣,單膝跪在水靈韻身前,說道,“破壞者在此,殿下有何吩咐?”
水靈韻緩緩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魔導戰士的肩甲;她好像沒有碰到真正存在的東西,但仍然能感到指尖傳來金屬的涼意,就像黃月英並不存在但仍有重量的手一樣。“我們可以握手麼?”水靈韻莫名其妙地問了這樣一句,伸出一隻手來。魔導戰士愣了愣,然後也是伸出一隻手;暗紅色皮革手套包裹的手似乎沒有溫度,但卻能讓人感到存在。
靈異到了一定地步,當事人也就不覺得恐懼,甚至都不覺得奇怪了。握著魔導戰士的手,水靈韻的臉上竟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不是說了麼,不用叫什麼殿下啊!我叫水靈韻,你可以直接叫我靈韻,或者阿韻,”她笑著說道,“今後若是遇到了挑釁的人,還要麻煩你幫我了。”
魔導戰士頷首應道,“這是我職責所在。”
“你說‘職責’什麼我壓力有點大啊,”水靈韻喃喃說道。她頓了一頓,然後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忙問,“對了破壞者,方才那一局遊戲裏,我試圖召喚黑魔導,但是他並沒有出現。是我哪裏沒做對,還是他不願意……”水靈韻在這裏停了一停,顯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到這裏,她又不免覺得,天,是不是離奇過頭了!
魔導戰士抬起頭來,認真答道,“水姑娘,像你這樣的人,黑魔導不會不願意。你隻不過再加上太過勞累,無法承載召喚所需的魔法而已。你應該再試一次。”
於是水靈韻打開牌組,重新抽出黑魔導放在麵前。她深吸了一口氣,半晌終於喚道,“黑魔導,請來見我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