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玨仔細和白依纖說了那天的情況,他後悔死了那天的拂袖而去,一回府他就後悔了,可是再回到福雲酒樓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他以為她回了吟霜宮,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她,吟霜宮的人卻說她根本沒有回去。
他一下子就慌了,滿城找了一整天沒找到,他不得已來找白依纖,可是玉盞卻說小姐累著了,不能叫醒。
他隻能一邊派人尋找一邊坐在這裏等她醒來,他們是好姐妹,她要去哪一定會和白依纖說的。
白依纖聽完也慌了,花舞根本沒來找她,如今這個世界,沒有手機電話,沒有網絡,人海茫茫花舞要是真的想躲起來,怎麼去找?
“小大嫂,我知道我錯了,你告訴我她在哪裏好不好!”獨孤玨布滿血絲的眼中再看不到平時的意氣風發,胡子拉碴的樣子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可是她沒有來找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白依纖也著急,如果花舞隻是想躲開獨孤玨,沒必要連她也瞞著,她怕花舞並不是自願失蹤的。
“玉盞,你回吟霜宮一趟,問清楚情況,然後調集全部人手去找。”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如果花舞是自願離開的,肯定會給自己消息的。
玉盞答應著出去了,獨孤玨還在一旁焦急的走來走去,白姑娘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著,隻含笑看著他來去晃。
“小玨美人,你別走了行不?你晃的我眼花了。”
獨孤玨像是被她的聲音驚醒一樣,慌亂的坐到白依纖對麵,“小舞會不會再也不會來了?我知道我不該太急嚇到她,更不該亂發脾氣,可是現在我找不到她了。”懊惱的聲音完全失去了明羽王朝七王爺陽光瀟灑的形象,他一直覺得花舞明明近在眼前卻有種遠在天邊的感覺,仿佛一個轉身的離開就是消失,再也尋不到。
白依纖這才發現事態嚴重,難道這位王爺真的對花花動心了?
獨孤玨至今無一妻妾,在這個封建王朝是個很奇怪的事情,他雖然平時總是笑得張揚,長得像個不成熟的小男生,可是白依纖知道,他能活到今天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性子早就穩重到不行了。
明羽曾有傳言說獨孤玨不想納妾,獨孤璃好在大殿上為了他和皇帝吵架來著,莫非這孩子心裏有人?那現在和花舞又是怎麼回事?
“你上次說喜歡花舞,是真的嗎?”白依纖突然正色問道。
“你也不信我嗎?”獨孤玨苦笑,為什麼她們都不相信他?
見他默認,白依纖又問道:“那我問你,你愛過嗎?你心裏還有別人嗎?”也許在他們這個世界上,要求唯一是件可笑的事情,可是她們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女子,對愛情,寧缺毋濫,堅決要求唯一。
獨孤玨眸中閃過一抹憂傷,“不管以前如何,都隻是曾經了不是嗎?從我認識小舞到現在兩年了,我對她的心我自己明白,隻要她願意,七王妃的身份就是她的。”從來不曾許諾過任何人他的王妃的位置,就算是曾經的那個她,在情正濃時也不曾有過要攜手一生的願望,可是遇到花舞,他就亂套了。
初遇時明知她是朝雲宮妃,可是她說出那句請求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也許那一刻,就開始了他們今生的糾纏……
白依纖看他神色就知道她猜對了,獨孤玨以前的故事,就算不是刻骨銘心也是今生難忘了,可是他說的也對。不管怎樣都是曾經。
任何甜蜜幸福,隻要在前麵加上“曾經’二字,都會變成世上最傷人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