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鬱挽歌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是懵的。
她將兒子留下來讓保姆照顧,然後乘車直接朝醫院趕去。
當她到達醫院的時候,手術還沒結束。
她就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嫂子,別著急,會沒事兒的。”
不停地有人來勸她,可是她卻根本就聽不進去。
她隻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受傷的位置正是心髒的位置。
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跟兒子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容熠得到消息後也趕來了,見挽歌倚著牆,渾身都在顫抖,於是上前環上了她的肩膀。
“別擔心,這小子命大著呢。”
鬱挽歌聽到了容熠的聲音,那種強忍著的堅強徹底潰不成軍,轉過身來靠進了男人的懷裏,開始不住地嗚咽。
“嗚……哥,我害怕。”
容熠將挽歌抱進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會有事兒的,相信我。”
鬱挽歌現在的腦子根本無法思考其他,她在默默地祈禱著,祈禱著上帝不要將她來之不易的幸福給奪走。
她甚至在想,隻要他能活著,她以後肯定會加倍的對他好。
等待是一件無比煎熬的事情,鬱挽歌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整整三個多小時,手術終於做完了。
手術雖然做的成功,但是席子騫卻並沒有度過危險期,隻能在ICU病房待著。
鬱挽歌鬆口氣的同時依舊有些擔憂,在她的堅持下,醫生準許她穿上無菌服在ICU病房待一會兒。
她的手戴著手套,握著席子騫的手,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往下掉了。
她就這麼靜靜地陪著他,直到護士開始催促她離開,她這才起身,然後彎腰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句。
“求你,一定要醒過來。”
事實證明,席子騫的求生意誌還是很強的,而且他的身體也很好,第二天便醒了過來。
鬱挽歌一直都在重症監護室外守著,她甚至都不敢睡,她怕她睡著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喵喵尒説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嚇死我!”
鬱挽歌坐在病床前,想要揮拳捶他,但想到他胸口受了傷便又住了手。
“對不起,讓我寶貝擔驚受怕了。”席子騫唇色還有些白,說話聲音很小。
“你沒醒的時候我還在想,你若醒不過來的話,正好,我帶著兒子改嫁去。”
鬱挽歌心裏還有口氣沒下去呢,她在想,這份職業這麼危險,她真的不希望他繼續做下去了。
可是,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席子騫聞言本來是想笑的,結果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
鬱挽歌以為你他是聽了自己剛才的玩笑話所以才咳嗽的,立刻解釋道:“別別咳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我知道。”席子騫唇角動了動。
“媽和子漾也來了,不過,我讓她們先回去休息了,昨晚熬了一晚上。”鬱挽歌突然想起了什麼,朝席子騫說道。
席子騫看著挽歌那雙紅腫著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也一晚上沒睡?”
“我能睡得著嘛我!”鬱挽歌沒好氣地嘟囔了句,“一點也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