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張父張母從外麵回來了,看見楚小然一嗓子嚎。
“你是誰,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張父張母一喊,將放下戒備的安茹一驚,她尖叫一聲,抱著頭,竄回到屋子裏去了。
而張啟浪的牌位,直接摔在了地上。
張母看見了,嘴裏罵罵咧咧。
同時飛快的跑過來。
她用力的推開楚小然,掏出掛在腰間的鑰匙,開鎖推門。
一推沒推動。
張母屈身從門縫上看,裏麵的橫閂被插上了。
不由得又是破口大罵:“你這害人的掃把精,不但將我兒子給害死了,現在還摔他的牌位,看我不打死你。”
張父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楚小然。
將近四十歲的人,費力的從旁邊稍矮的圍欄爬進了院子。
先是撿起張啟浪的牌位,再將橫閂拔掉。
張母氣勢洶洶的衝進屋子裏去。
安茹本來就少了一魂一魄,這要是被張母打罵,隻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楚小然跟著張母跑了進去。
在張母推搡安茹,將人推倒在地,抬手要打她的時候。
楚小然一把抓住了張母的手腕:“她現在已經瘋了,再打就真的好不起來了。”
張母看著楚小然,一張臉滿是戾氣。
“你是哪裏來的,我打自己兒媳婦,跟你有什麼關係?”
楚小然剛想說自己和安茹是表妹。
就聽張母哦了一聲:“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當時拉安茹進城的那個小娘子?”
張母哼了一聲:“兩個月不見,變了不少,老婦我差點沒認出來。你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來這裏找安茹做什麼?”
“我是來查你兒子死因的。”
“還查什麼,我兒子就是被這個掃把精害死的。”
楚小然深呼吸,對張母說道:“你兒子是不是安茹害死的,其實你二老心裏清楚。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我能理解。
但你們不能將這種痛苦,發泄在一個無辜人的身上。喵喵尒説
安茹她不是別人,是你兒子的妻子,你兒子也是安茹的丈夫,他死了,難道安茹就不傷心難過了?”
張母依舊是憤恨的看著安茹。
張父情緒較為穩定,但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楚小然也不指望自己一兩句話,就將這老兩口的悲傷驅散。
人總是需要時間,才能慢慢走出陰霾。
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楚小然將安茹從地上扶起來。
再次散發五行之氣,安撫驚恐中的安茹。
屋子裏有五行之氣縈繞,張父張母的情緒也跟著逐漸穩定下來。
這時楚小然才再次開口:“大娘,大伯,你們好好想想,是放下對安茹的怨氣,去找你兒子真正的死因,還是繼續讓你兒子死的不明不白?”
張母頭瞥向一邊抹眼淚。
張父眼眶通紅,挪了挪嘴:“姑娘你真的知道我兒子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查!”
張母帶著哭音說:“怎麼查,那知府根本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以為我跟我家老頭子
是傷心過度瘋言瘋語亂說話。
可我們真的是看見他坐起來跟我們說話。”
“我是風水師,我相信你們!”
“什……什麼,姑娘你相信我們?”
張父張母定定地看著楚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