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去之後她就能醒過來?”
“那是自然。”
陸決一直憋著的一口氣緩緩吐出,感覺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但他忍不住再次確定:“你沒騙我?”
大能跳腳:“愛信不信,你盡可以強行將她喚醒!”
陸決自然不敢亂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想到他剛才對這光影態度惡劣,他正色說:“剛才得罪了,我也是太急了。”
大能冷哼,若說之前他對這後生是滿滿的欣賞,那麼此刻就是橫看豎看地看不慣。
陸決摸摸左安安冰冷的臉,心裏還是陣陣發緊:“她這樣能堅持多久?”
“十天八天,一年兩年,一輩子也行。”
陸決並不在乎這個不知道什麼存在的態度,低聲說:“她就是知道這種情況,才掙紮著把這個珠子交給我?”
大能看到那穿著紅線的珠子更來氣了,果然是女生外向,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又不是真的要死了,居然就這麼交給了別人,要不是戒子空間不能移交給別人,這會兒他棲身的空間都成了這男人的了。
如果這個陸決有什麼壞心,別說左安安,他都跟著萬劫不複!
大能冷笑說:“不用太感動,那會兒她人已到極限,是不清醒的,連她自己做了什麼,她都未必知道。”所以牽掛你擔心你,送空間什麼的,未必是出於真心,你就別得意了。
誰知陸決聽了這話,眼裏的心痛更濃了一份,俯下身去碰了碰左安安的臉,低沉地說:“我就這麼重要,你都這樣了,也還放不下我?”
得,大能徹底認輸,這人太不要臉了。
他不耐煩地叫道:“所以要救她,你就別再卿卿歪歪,快起來幹活吧。”
陸決卻沒急著動。
他拿起珠子,並不用人教,仿佛用過千萬回一般,直接意識探入。
事實上他從未用過這種東西,但這世上就是有人,在他身上就沒有一回生二回熟這個說法。
大能嘴角抽了抽。
陸決“看”清楚了珠子空間裏的情況。
8*3*3立方米的空間,堆滿了各種物資,那些東西還很眼熟,是他和左安安一起在大商場裏弄到的。
此外最為醒目的就是那一排排的油桶。
儲存石油,他的小姑娘果然聰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空曠處。
那裏肯定是用來放烏尼莫克的,現在車子沒了,這個空間自然留出來了。
陸決先一揮手,把周遭的土壤全部挖開,收進空間,他和左安安所在的空間一下子就闊大起來,不會連動動手腳都壓抑逼仄。
然後他拿了墊子被褥,把左安安妥善地安置起來,再拿了食物和水,自己補充能量。
大能冷眼看著,雖然表麵上很不以為然,心裏卻暗自點頭。
不驕不躁,從容穩重,雖說現在假死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但如果一直是大喊大叫,急吼吼地要回到地麵,什麼都不管的就開始挖鑿,那才是最蠢的。
之前他是手裏沒有資源,但現在有了這麼個珠子,自然要從長計議,合理安排。
這樣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出去,這樣的心性性格,也才是成大事者必備的。
可惜,人太不討喜了。
還是左丫頭好一些。
要是陸決才是戒子空間選定的有緣人,那大能現在或許是能得到更多的能量和好處,但絕對不可能如此自在,甚至無論做什麼,需要什麼,都要和這個男人談條件才行,甚至還要替他做事什麼的。
這人可不像左丫頭那麼無欲無求,好糊弄。
想到這裏,大能又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而那邊陸決吃好東西,閉目眼神兩個小時,恢複精神力,又練了一個小時的八幅練體術,回複真氣。
他這個祖師爺就在這裏,這人一聲不吭自在從容地就打起煉體術,要不要這麼無視人?而且也絲毫沒有來討好兩下,大能心裏相當不爽。
結果陸決隻說:“教我煉體術的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