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碧摩酒莊。
晚風和煦，遠處玫瑰花園飄來陣陣清香。
巴洛克風格繁瑣複雜的噴泉隨著燈光搖曳生姿。
推開那扇雕刻精美的水晶大門，整個酒莊的大廳金碧輝煌，流光溢彩。
音樂漸起，輕盈的舞步，搖曳的裙擺，優雅的紳士和淑女，標準的微笑和交頸細聊。
宴會奢靡且無聊，卻讓無數的人趨之若鶩前仆後繼的湧入著銷糜金窟。
金錢永遠是追求不完的目標，欲望貪婪像潘多拉魔盒，打開的一瞬間，人類的靈魂上就染上了罪惡的病，隻有輕重的區別。
求不得是所有病痛的根源。
“薑餘，你看見顧清明了嗎？”方子舒東張西望的走過來，向正與人談話的薑餘問道。
“沒有，不過剛才我看門口有個門童挺像他的，該不會是被人當門童留在門口看大門了吧？”薑餘修長而纖細的手指摩挲著盛了香餅的水晶高腳杯懶懶一笑。
眼角微醺帶著一抹紅，他說著話，眼睛的笑卻是給了不遠處朝他舉杯的肖氏總裁。
“薑餘，做人能不能善良一點？”程秋春低沉的嗓音在他耳後傳來。
聽上去並不是很滿意他剛才的發言。
薑餘有點無辜地回頭，看到了垂著頭，雙手緊握站在程秋春的顧清明。
薑餘歎了口氣，搖搖頭，看著程秋春的眼神透出一絲你能奈我如何的狡黠：\"不能呢，我要是善良，今天在這參加酒會的就是陳代表了。\"
程秋春一口牙快要咬碎了，這個薑餘真的是有隨時隨地讓人生氣的本事。
可是某些時刻，你又不得不讚成他的這些說法。
生意場上，誰善良，誰就血本無歸。
他和薑餘不對付，但不代表他對薑餘的能力不認可。
若是他能有顧清明一般的謙遜和謹慎，他真的就無欲無求了。
可是要是讓薑餘收起他身上的那些張揚肆意，刻薄跋扈，那他還是那個薑餘嗎？
程秋春歎口氣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顧清明。
顧清明白色襯衣上套著難得合身的西裝馬甲，甚至還打了一個紅棕色的領結，雖然薑餘說話刻薄，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形容確實精準。
顧清明瘦小的身形時刻給人一種緊繃感，還是是那種局促淩亂的緊繃感。
薑餘忍住了笑，因為他從程秋春的表情上已經讀懂了他認可自己的想法。
\"程總，教育下一代，您老任重道遠。\"薑餘再一次刻薄的伸出了手拍了拍程秋春的肩膀，眼神從顧清明身上打量一番。
這個人好像永遠可以把自己弄的畏手畏腳亂糟糟。
說起來，這也是一種天分吧？
薑餘微微彎起嘴角，優雅的向正走過來的黎總經理舉了舉杯子。
“黎經理，很高興這次黎氏能選擇SA，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程秋春微笑著應付場麵話。
“哪裏，是我要辛苦你們UD才對啊，”黎尋齋的表情溫和有禮，“尤其是……”眼眸轉向薑餘：“餘大天才？”
“嗬嗬，黎經理您真是……太不客氣了，”薑餘左手按住肩膀，側了側身子：“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方子舒在旁邊聽得大翻白眼：“拜托，你應該說的是人家太客氣了吧。”再瞧瞧黎尋齋倒沒有什麼不快，淡淡的笑了笑，溫和的說道：“那麼就有勞了。”
薑餘與黎尋齋寒暄了幾句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程秋春身旁的顧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