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聯係白鷺,讓她準時過來參加拍攝。\"薑餘收了桌子上的東西,跟顧清明交代道:\"提前跟她助理確定好行程,有問題及時溝通。\"
顧清明小心翼翼點了點頭:\"知道了總監。\"
薑餘想了想又說道:\"白鷺出了名了難伺候,你去法禮路53號的甜品店買上一份蛋糕,明天一早記得帶來。\"
顧清明愣了一下:\"要什麼口味的?\"
薑餘歎口氣:\"白鷺是女明星,好看的蛋糕,不是好吃的。\"
顧清明\"哦\"了一聲。
薑餘看著顧清明怔忪的表情有些無奈道:\"你是想問別的蛋糕店可以嗎?\"
顧清明點點頭。
\"不可以,那家最貴,是她閨蜜開的。\"薑餘一副看著傻子的表情看著顧清明嫌棄皺了皺眉:\"伺候人都不會,真不知道老程找你來是為什麼?湊數嗎?還是當吉祥物?\"
顧清明的臉刷一下紅了,他把頭低得更低了。
薑餘歎口氣:\"吉祥物還得挑個平頭正臉可愛的呢,算了你出去吧,我要走了。\"
顧清明如獲大赦,彎著腰退了出去。
薑餘皺眉看著自己辦公室一開一合的門扯了扯嘴角。
他給黎尋齋明示暗示都給過了,還是被人不硬不軟的退回來了。
薑餘心有不甘,卻有點無可奈何,他拿出手機給尼河打通了電話。
尼河是個酒蒙子,浪漫的酒蒙子。
他說他的人生不能沒有愛情。
愛情就像是氧氣,沒有他就會死。
隻是這麼多年他輾轉於形形色色的男人中,始終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愛情。
也沒有人真的喜歡他的浪漫。
\"喂,小魚兒,怎麼今天忽然想起我來了?\"
電話通了,那頭的尼河從醉生夢死中醒了過來,傳來囈語一般的感歎。
\"你在哪兒呢?\"薑餘問道。
\"還能在哪,在滿天星河中…\"
\"說人話。\"
\"猜到就告訴你。\"
薑餘歎了口氣道:\"我來找你。\"
尼河順手將手機一扔,哐當掉在了地上。
\"ken哥,你怎麼了?\"有個長得像豆芽菜的小男孩兒湊了過來問道。
尼河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等會兒有個小朋友要來。\"
他頓了頓,站了起來:\"喂去給他調杯新酒。\"
豆芽菜一聽眼睛都亮了:\"ken哥,你好久沒出新品了。\"
尼河轉頭看了豆芽菜一眼,施施然往吧台走去:\"是嗎?也許吧。\"
薑餘開車到西山家的時候天色漸晚,餘暉灑在了木質的門頭上,看上去陳舊簡陋。
他站在了西山家門口,整理了一下因為開車被壓得有些皺的衣角,揚了揚下巴推開了門。
酒吧光線卻很好,柔和卻不刺眼。
尼河說,這樣是為了看清那些男人的麵孔。
尼河老遠就看到了薑餘,衝他招了招手:\"小魚兒!\"
薑餘在一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吧台,坐了下來:\"好久不見。\"
尼河伸手在薑餘下巴上勾了一下:\"是你好久沒來了。\"
薑餘笑著拍了一下尼河的手背:\"別浪。\"
尼河不置可否挑眉撇了撇嘴:\"就這條,不行。\"
薑餘說:\"別對著我浪。\"
尼河哈哈大笑,散落的發絲垂到額前:\"小魚兒,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薑餘翻了個白眼,扯著嘴角卻沒笑出來,拿起尼河推到他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尼河饒有興趣地看著薑餘將杯中的一口悶了,收起了眼裏的笑意,俯下身子將下巴搭在了交叉的手背上:\"怎麼了?\"
薑餘壓下了酒精上湧的辛辣,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想你了,喝兩杯。\"
尼河挑了挑眉,看了薑餘片刻,張了張嘴還是作罷,卻把他手裏的酒杯拿了回來:\"還要嗎?\"
薑餘說:\"這才到哪兒啊,給我滿上。\"
尼河撲哧笑出來:\"少俠沒聽過酒不醉人人自醉?\"
薑餘不說話,拿起尼河手邊的酒瓶就要給自己倒。
尼河一把搶了過去:\"你當這是飲牛呢?少糟蹋我的東西。\"
薑餘嘖嘖兩聲:\"小氣。\"
說完轉身就要走:\"不給就換一家。\"
結果他剛邁出的步子忽然頓住了。
\"阿尋,你確定這裏能找到你想找的人?\"姚景春打開門往裏麵看了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