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舒坐了下來，程春秋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來兩張紙遞給了他：\"你看看這個。\"
方子舒接了過來，一張是薑餘的離任通告，另一張是顧清明的任命書。
\"這段時間你沒在，就沒通知你。\"程春秋說：\"從下周開始，顧清明正式接任薑餘之前的職位。\"
方子舒笑著點點頭：\"嗯。\"
程春秋說：\"我知道你和薑餘關係不錯，但是他在公司一直目中無人，任性妄為你也是知道的。\"
方子舒說：\"是，我知道。\"
程春秋笑了笑：\"他現在有了更好的去處，人往高處走，我們自然不好挽留，所以之後麻煩你多帶帶顧清明。\"
方子舒看著程春秋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春秋扶了扶眼鏡說道：\"小顧這個孩子踏實聽話，能力也不差，薑餘沒在的那段時間裏把幾個項目做得都很好，客戶也很滿意。\"
方子舒心下了然：原來如此。
\"你多帶帶，小顧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獨當一麵了。\"程春秋說。
方子舒看著程春秋禮貌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鞠了一躬道：\"程總，顧清明恐怕你要另請高明來帶了。\"
程春秋的表情僵了僵，他微微蹙眉：\"小方，你說什麼？\"
方子舒把手裏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程總，這是目前我手上所有客戶資料，這一份是這次出差談得項目。\"
程春秋皺著眉沉著臉沒有說話，看著方子舒一樣一樣把手裏的文件放在了他的麵前。
最後，方子舒從文件的最下麵拿出來一張紙，遞到了程春秋的麵前：\"程總，這個是我的辭職報告。\"
程春秋抬眼冷冷看向方子舒，半晌才沉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子舒笑了笑道：\"謝謝程總這些年對我的照顧。\"
程春秋說：\"是因為薑餘嗎？\"
方子舒想了想說：\"是也不是。我今天到了公司才知道薑餘離職了，但是我不相信顧清明可以接過薑餘的位置，交不了合格的答卷，我沒辦法麵對自己之前維護的那些客戶。\"
程春秋說：\"你也覺得就隻有薑餘能拿下那些項目嗎？我跟你說…\"
\"程總。\"方子舒打斷了程春秋道：\"您該不會真的覺得是薑餘一直壓著顧清明，不讓他出頭的吧？\"
程春秋冷眼抬眸：\"不是嗎？\"
方子舒笑了笑：\"所以你覺得薑餘這段時間沒在公司是顧清明一個人拿下那些項目的？\"
程春秋沒有說話，眸色沉沉看著方子舒。
方子舒說：\"據我所知，顧清明所有交上來的方案，都是薑餘一幀一幀修改審核過的，當然您不相信，可以找顧清明問清楚。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程春秋忽然叫住了方子舒道：\"你跟薑餘關係好，自然幫著他說話，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合約裏寫清楚了，你要是辭職，一年之內不能從事相同的行業！\"
方子舒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了程春秋一眼：\"謝謝程總提醒，不過我記憶尚好，沒有忘。\"
走出了大門，方子舒頓時火從心中生，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薑餘的電話。
\"薑小魚！！！你他媽還當我是朋友嗎？！！\"方子舒憋了一天的火在薑餘接通電話的一瞬間迸發！
薑餘頭皮麻了麻，稍稍把電話拿遠了一點，聽完方子舒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細數了一遍，才試探著開口道：\"你…知道了？\"
方子舒剛發泄完的火，又被點燃：\"你他媽在哪？！給老子滾出來！\"
薑餘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一旁聽戲的黎尋齋道：\"我出去滅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