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舒好奇打開了餐盒，裏麵是蒸好的燒賣，有清炒的菜心和粥。
\"你在哪買的？\"方子舒瞪大眼睛：\"看著挺不錯的。\"
薑餘語氣輕鬆：\"黎總做的，你嚐嚐。\"
\"黎總？\"方子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是，黎尋齋，黎總的手藝。\"薑餘伸了個懶腰，拿過方子舒桌子上樓下咖啡店的三明治和咖啡：\"換你一杯咖啡和三明治不虧吧？\"
方子舒苦笑：\"我怕我消化不了。\"
薑餘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不會，他的手藝…其實真的不錯。\"
方子舒看著手裏的早餐，歎了一口氣。
薑餘坐了回去，啃了兩口三明治，其實沒什麼胃口。
黎尋齋這副架勢看上去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他這個人，最不缺的是耐心。
從一開始的放長線釣大魚來看，他才是那個被養肥了再殺的。
薑餘抓耳撓腮，心裏煩躁不已，手重重點了幾下鼠標：\"媽的，煩死了！\"
方子舒走了出來，看到薑餘渾身上下寫滿了\"煩躁\"兩個字，像個炮仗一樣。
新來的助理喬橋一臉無助看著方子舒，拿著手裏的策展計劃書：\"大老板…我這個…怎麼辦？\"
方子舒接了過來：\"交給我。\"
\"這個看看。\"方子舒心裏大概知道了薑餘狀態不好的原因，直接把東西放在了薑餘的桌子上：\"你要是沒心思工作，就出去走走。\"
薑餘轉頭瞪了方子舒一眼：\"誰說我沒心思工作？\"
方子舒說：\"好好好，是我沒心思。\"
薑餘驀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了桌子上，臉頰上近些日子長了一點軟肉，壓在胳膊上：\"好煩。\"
方子舒笑：\"說說。\"
薑餘的目光沒有看方子舒，而是看向了窗外的梧桐樹：\"入秋了吧？怎麼還這麼熱？\"
方子舒說：\"空調開低一點？\"
薑餘搖了搖頭：\"別了。方子舒，你說黎尋齋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方子舒笑著聽到薑餘終於說到重點了：\"小魚兒，要我說，黎尋齋到底什麼心思不重要，你到底什麼心思？\"
\"我也說不上，總之，我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了。\"薑餘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的梧桐樹。
方子舒說：\"薑餘，你別騙自己。\"
薑餘沒有接話，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文件夾：\"你看看這次的展出策劃書。\"
方子舒接了過來：\"這麼快就做好了？\"
薑餘笑道：\"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也就不考慮什麼騙不騙的事兒了。\"
方子舒歎口氣：\"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