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欽聽後驚呆了,禁不住地暗自說:“這不又是一個《何梅協定》嗎?”

他想到自己在華北已經落了一個親日派的惡名,如果再經辦這一協定,豈不被國人痛罵為賣國賊了嗎?!為此,他暗下決心,決不涉足此事。可是當他想到自己是華北最高軍事長官,對其部屬的請求應合乎身分時,又故作關心地問:協定,豈不被國人痛罵為賣國賊了嗎?!為此,他暗下決心,決不涉足此事。可是當他想到自己是華北最高軍事長官,對其部屬的請求應合乎身分時,又故作關心地問:“土肥原賢二!”

“什麼?是土肥原賢二將軍”何應欽驚得脫口而出。瞬間,他由土肥原賢二親自出馬談判,想到了內蒙德王籌建的自治軍政府,李守信部在日軍的指揮下於多倫大戰抗日同盟軍尤其當他想到剛剛簽署的《何梅協定》以後,感到張北事件的背後有著一個更大的背景。他靈機一動,十分嚴肅地說:“近期我將回南京述職,你可親自和土肥原將軍會談。原則嘛,就按宋主席說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指示去辦。”

翌日,何應欽果真南下,北平軍分會委員長之職由辦公廳主任鮑文樾代理。而秦德純也帶著十二萬分的恐懼,走進了日本駐華大使館,和土肥原賢二麵對麵地開始了談判。每次談判,都是在不平等的氛圍中進行的。土肥原賢二坐在談判桌的首席座位上,以無比蔑視的目光死死盯住秦德純。他很少說話,做岸不遜地聽著自己的助手——日本駐華武官高橋和秦德純要價還價的所謂談判。最後一次的談判是在夜間進行的,雙方剛剛坐定,土肥原賢二便先入為主地提出了條件:“秦將軍!為了表示我方的誠意,決定將六項要求改為四項條款,其中省政府聘用日本顧問、合資開發龍煙鐵礦兩項要求取消。這樣,貴方應當接受我方的條件了吧?”

秦德純誤以為自己討價還價取得了勝利,遂又大著膽子說:“感謝貴方的豁然大度,但其它四項條款如原封不動,我方也實難接受。”

“請問,我方提什麼樣的條款,秦將軍才能接受呢?”

土肥原賢二嚴聲厲色地反問。“不要誤會,”秦德純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是我秦某人能不能接受,而是”

“貴國政府能不能接受!”

土肥原賢二強行打斷了秦德純的談話,“設想到,秦將軍比何應欽將軍還難共事,《何梅協定》的簽署,也沒費這樣多的唇舌!”

“我再重複一遍,張北事件非同一般,貴方所餘四項要求,我國政府也實難接受。”

“那好吧!”

土肥原賢二霍然起身,他用瘋狼似的目光迅然掃視了日方的談判代表,嘩的一聲,全部站起身來,他望著震恐不已的秦德純,越加嚴厲地說,“我看,隻有訴諸武力,貴國政府才能接受我方的條件。請秦將軍通知貴國政府,如不答應我方的四項條件,一切後果由貴國承擔。”

“別,別這樣”秦德純望著離席而去的土肥原賢二,“有話慢慢說嘛,不要采用下最後通牒的方式,咳咳”他因為過於焦急,說話的時候一口氣沒喘對,遂大聲咳喇起來。土肥原賢二原意是在恫嚇,因而當他聽到秦德純要求繼續會談時,便立即收住了腳步,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抬頭一看,對麵大咳不止的秦德純取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匆忙捂住了嘴。那方潔白的手帕漸漸滲出了殷紅的鮮取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匆忙捂住了嘴。那方潔白的手帕漸漸滲出了殷紅的鮮忙解釋:“我怎麼會吐血呢!方才咳嗽用力大了些,支氣管被咳破“噢,噢”土肥原賢二得意地笑著,“看來,我們的談判還可以繼續下去了。”

重開的談判,就更沒有協商而言了!開創了中華民族屈辱的談判記錄:“秦將軍,貴方對撤退全部中央機關有何意見?”

“範圍太不明確了。”

“隻限於察哈爾省省黨部,貴國總可以接受了吧?”

“這還可以。”

“那就這樣定了!秦將軍,你總不會反對逮捕抗日分子這一條吧?”

“這我認為不如改為取締排日活動更為準確,也更好執行。”

“那這條就按照你說的定。另外,我方要求嚴懲張北事件的肇事人員”

“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你認為應當做哪些修改呢?”

“我認為不如改為處罰肇事人員為妥。”

“好!也依你所言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