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衛梓歆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熱源,卻遲遲不敢轉過身去。想到昨晚宇文容玉的舉動衛梓歆就忍不住的想要大聲尖叫。
最讓衛梓歆覺得尷尬的是,宇文容玉居然還動了一下,隻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垂上,耳邊傳來宇文容玉低啞的一聲“早安”。
衛梓歆這個時候隻能一動不動,希望宇文容玉以為自己睡著了。
可惜宇文容玉不是那麼好騙的,在看到衛梓歆的嘴角忍不住動了一下後他就知道這個傻瓜在害羞,低聲笑了起來。
衛梓歆被笑得惱羞成怒了,一把掀開被子大聲道:“笑什麼笑,再笑我就得打你了。”
沒想到衛梓歆的狠話一出,宇文容玉笑得更大聲了,衛梓歆在這笑聲中忍不住想起宇文容玉的武功比起自己不知道要高多少來,頓時紅了臉。
“起來吧,我帶你去我府上住。這裏沒有人手伺候不太方便。”宇文容玉臉上的笑容一收,忽而輕聲道。
可是衛梓歆卻不舒服了,皺眉道:“你是不是在想你那個雲想?搬回去你好坐擁齊人之樂。”
這下子輪到宇文容玉無語了,他本意隻是想要好好照顧一下衛梓歆,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曲解成這樣。
“我說了,我和雲想沒有任何關係。”因為眼前的人是衛梓歆,所以宇文容玉再次耐心的解釋道。
可惜衛梓歆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那是九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隻聽她冷哼一聲從床上起來,從衣櫃裏拿了幾件外袍套上就往外走。
宇文容玉大步向前,一把拉住了衛梓歆的手肘。
“幹什麼?”衛梓歆鼓著眼睛看向宇文容玉。
按理來說現在的她一無所有,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以說話的人,宇文容玉算是她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可是衛梓歆心底就是有這個感覺,宇文容玉不會就這樣離開自己。這種說是信賴的感覺讓衛梓歆這麼放肆。
宇文容玉無奈地笑了笑,隨後道:“既然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今天你想要吃些什麼,我回去拿食材給你做。”
因為瘟疫的原因,現在街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賣菜的人了,宇文容玉的府邸很大,自然也有些產出。或者說在瘟疫後他都是自產自銷的吧。
衛梓歆想了想,隨即搖頭。她現在隻要是吃的都覺得香,都比牢裏的豬食好吃。
“那我就隨便拿一些吧。”宇文容玉看著態度轉變的衛梓歆,緩緩穿上了外袍。
說起來宇文容玉的容貌若是放在現代絕對是會引起轟動的那一種,可是生在這美女俊男如雲的帝王家就遜色不少。
更何況宇文容玉不像宇文斐那樣時時刻刻掛著溫柔得膩死人的笑容,也不像宇文徹那樣看起來開朗活潑,板著的臉如同別人欠了他什麼一樣。
隻是就這樣的一個人,穿上了滾金的外袍後居然尊貴非常,不知道是因為他天生的上位者氣質,或者是得益於他那張死人臉。
“我走了,等我回來。”宇文容玉在衛梓歆沒有注意的時候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衛梓歆撫著自己被親過的地方瞪著宇文容玉,目送著他上了馬車。
在這個瘟疫橫行的時候,能夠有馬車坐的也隻有像宇文容玉這樣的有錢有權人了。至少衛梓歆的馬夫早就不知所蹤,拿了三個月的月俸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看到宇文容玉走後,衛梓歆也沒有了出去的心思,攏了攏身上的外袍走到院子中去。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沒有受到瘟疫的影響,就算長時間沒有人來澆水還是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