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玉尷尬地笑了笑,卻還是沒有告訴衛梓歆原因。難不成他要說自己怕衛梓歆生氣不理會自己?
俗話說說了第一個謊就要用一千個謊話去圓。衛梓歆是知道的,便也不再追問。
兩個人的交談就此結束,吃晚飯後開始各幹各的事情。瘟疫時間沒有更多的消遣,在屋子中呆著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這無聊的日子又過了幾日,宇文容玉府上的一個婆婦找上門來。原來是瘟疫得到了控製,但是這個控製倒不是什麼醫生研製出了藥方,而是凡是身上帶著瘟疫病毒的人都死在牢裏了。
現在京城中已經沒有了因為這個病而死亡的人,但是人口也少了將近二分之一還要多。
那府上的婆婦是請宇文容玉回去安排一下府中的日常的,她說隻要一個下午就夠了。宇文容玉把臉轉向衛梓歆想要聽取她的意見,衛梓歆見狀哪裏還有不同意的理由。
隻是在宇文容玉轉身的時候,那潑婦給了衛梓歆一個奇怪的笑容,這讓衛梓歆心底有些不安。
果然這個不安到了第二天就被驗證,宇文容玉還是沒有回來。就連捎個口信的人都沒有,衛梓歆自然也不會出去,隻能在院子中等著。
下午的時候還沒修好的大門再次被人踹開,來人還是那個讓衛梓歆看了就覺得作嘔的雲想。
這一次雲想身後沒有帶著宇文容玉府中的侍衛,而是一群穿著異裝的男人,他們中間架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麵孔讓衛梓歆根本看不出這是誰來。
“你們來幹什麼。”衛梓歆在他們來的時候正吃著晚飯,隻是簡陋的一菜一湯。
雲想的神色比起上次猙獰了不少,也許是上次衛梓歆對她的諷刺給她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隻看到雲想走到那女人身邊,用手抬起女人的下顎笑道:“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衛梓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雲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所帶著的這個女人就是淺陌!
“不記得?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雲想明知道衛梓歆認出人來了,卻還是要做出這樣的姿態。
命身後的人去打了一盆冷水,然後猛地澆在淺陌的頭上,衛梓歆離得遠連阻止都來不及,更何況這麼多人圍著淺陌,就算衛梓歆衝上去了估計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公子!”淺陌從昏迷中悠悠轉醒,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在人群中鎖定了衛梓歆的臉,頓時淚如雨下。
衛梓歆抿著唇,如果這裏沒有這麼多人,她還想問問淺陌為什麼要把紅館的姑娘和財物都帶走,為什麼要和雲想在一起。
可惜這裏就是有這麼多人,雲想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這次來雲想是有備而來的,隻是衛梓歆不知道她帶著淺陌來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她麵前折磨淺陌,讓她感到難受嗎。
啪啪啪,雲想鼓掌走向淺陌身邊,陰測測地笑著:“好一出主仆相認的大戲,隻可惜你的主子看起來似乎無動於衷啊?”
說罷雲想掐著淺陌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衛梓歆不忍心地將頭別過去,心知道雲想這是想要激一下自己。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隻要放了淺陌,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衛梓歆現在看著淺陌的樣子於心不忍,先給雲想開個空頭支票再說。
可惜雲想能夠有今天也不是吃素的,衛梓歆的空頭支票對她毫無吸引力。
“你當我傻啊?如果我現在就放了這隻騷蹄子,你還會乖乖在這裏和我說話?”雲想猛地給了淺陌一巴掌,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色的印子:“你想要知道她為什麼在我這裏嗎?”
衛梓歆抓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刮在手心裏卻渾然不覺得痛。
盯著淺陌臉上那刺眼的紅色,衛梓歆緩緩點了點頭,她的確想知道為什麼淺陌會在雲想這裏,這個時候若是淺陌告訴自己肯定會被阻止,暫且先聽聽雲想的說法。
“公子別聽她的。”淺陌聽到雲想的話語突然就有些急了,雙手無力地掙紮著想要脫離身後兩個男人的鉗製,但是明顯飽受折磨的她無能為力,最終被雲想的兩個巴掌扇得乖乖的。
“說吧。”
衛梓歆忍下心頭的疑惑,昂頭問道。
雲想哈哈大笑,猩紅色的指甲在淺陌蒼白的臉上不住劃動:“這騷蹄子看到你被關進牢裏後,就來投奔我了。沒想到這騷蹄子的目的不止是要背叛你,還想要勾引小玉!”
說著雲想的手指猛地一頓,指甲嵌入淺陌臉上幾分,隱約間竟然可以看到幾絲血液流了出來。
衛梓歆上前兩步卻被人攔了下來,雲想放開手指,淺陌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枚彎彎如同月牙的血印來。
“心疼了?”雲想舔了舔嘴唇:“可惜我對她做的還不止這些,誰讓這個騷蹄子企圖染指小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