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種種不滿,種種鄙視,但衛梓歆還是一副謙卑有禮的模樣淡笑道:“這不,剛剛弄了個店鋪,正打算回客棧換身衣服呢,沒想到與婉兒小姐還真是有緣。”
婉兒遲疑的看了一眼衛梓歆,隱隱的感覺她好像又哪裏不對勁,尤其是她的喉結,怎麼看起來跟爹爹的不大一樣呢?伸出手,婉兒剛要觸碰衛梓歆的喉結,衛梓歆向後一躲,忽然想起她剛剛在街上買的頭飾,急忙從荷包裏拿出來,遞到了婉兒的麵前道:“瞧瞧我這記性,若不是偶遇婉兒小姐,我這都忘記了。”
“這是送給我的?”
還沒等衛梓歆的話說完,婉兒伸手便將衛梓歆手中的頭飾給搶了過去,上下來回的打量著,看樣子倒是很喜歡。
見婉兒如此“大方,”衛梓歆嘴角抽搐,怎麼走到哪都能遇到奇葩麼?
無奈的輕歎,衛梓歆急忙討好的看向婉兒說道:“是送給婉兒小姐的,你喜歡就好。”
“謝謝容公子了。”此刻,婉兒已經換作乖巧小女人的模樣,她怎麼會不喜歡?自打昨日見過衛梓歆一麵之後,她便對衛梓歆念念不忘,這不是剛剛在章光那打聽到衛梓歆的下落,便急匆匆的來見衛梓歆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為自己準備了禮物,這讓她怎麼會不開心?
“那個,婉兒小姐,在下要去客棧換衣,改日我登門拜訪可好?”
衛梓歆此時此刻不想再多看宰相千金一眼!要知道,那頭飾可是獨一無二的啊!她本打算著回去後,戴給宇文容玉瞧瞧的,這下送人了,但願不會為她引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好。
“那,改日再見。”
婉兒嬌羞的垂下頭,衛梓歆見狀,立刻走開,免得婉兒再起什麼幺蛾子,還是先走為好。
望著衛梓歆遠去的背影,婉兒的心中波濤洶湧,似乎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哥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回去後,衛梓歆見宇文容玉不在,立刻心中失落不已,如果宇文容玉跟雲想相見,那雲想必定會以解藥相要挾,逼迫宇文容玉就範,她相信宇文容玉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雲想呢?
那個女人詭計多端,萬一在宇文容玉的茶水中下了什麼藥的話,陰謀論無端端的升起,衛梓歆當即心煩意亂,脫掉衣裳立刻鑽入水中,盡量讓自己避開那些想法。
洗完澡之後,衛梓歆覺得有些餓了,漫不經心的穿好衣裳,心中想著自己該吃點什麼好呢?不知宇文容玉是不是跟雲想正在吃山珍海味?
咳咳!
就在衛梓歆亂想的時候,隻見變大了的宇文容玉坐在床邊,臉上看起來很是肮髒,身上也滿是灰塵和青苔的,衛梓歆見此,頓時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了?被打劫了?
不可能!
難不成是被雲想反撲了?還是在河邊?不然他身上哪來的青苔?
收起自己那驚訝的目光,衛梓歆當即不悅的向宇文容玉走去,而後便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問道:“去哪了?玩耍的可好?看樣子應該乖乖就範了吧?”
聽著衛梓歆陰陽怪氣的話語,宇文容玉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徑直的走向床邊的屏風後麵,隨即將一個沉重的布袋提了過來。
咣!
布袋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發出了悶聲,衛梓歆詫異的看向桌子上的布袋,立刻驚愕的問道:“你把雲想給殺了?這是她的人頭嗎?”
被衛梓歆這麼說,宇文容玉真想把這個女人的腦殼給撬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不過,這還算好的,他也算見怪不怪了。
“這是你需要的東西,不然你怎麼博取宰相的信任呢?還有宰相的千金,你可要小心哦。”
此話一出,衛梓歆目瞪口呆,他都知道?他知道她跟宰相的交易?還知道那個討人厭的婉兒?那這個布袋裏裝的是什麼?難不成是青銅?
遲疑間,衛梓歆立刻打開了布袋,果然不出她所料,這裏麵還真是青銅,不過是一個成品,他從哪弄來的?愕然間,衛梓歆越發覺得這青銅器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寶藏!”
就在衛梓歆說出這兩個字時,宇文容玉也開口了,這不是那個寶藏裏的青銅器嗎?他去寶藏了?衛梓歆再次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宇文容玉,而後便焦急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宇文容玉搖搖頭,受傷倒還不至於,隻是一些輕傷而已。
“你倒是說話呀!”
衛梓歆見宇文容玉不說話,頓時焦急不已,上前急忙查看宇文容玉哪裏受傷了,宇文容玉見狀,輕咳了一聲道:“你就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嗎?我沒事,這個東西你可能要處理一下。”
“處理你個頭!”
衛梓歆頓時怒吼,他都受傷了,還關心她處理青銅器的事情,簡直是傻翻天了!
急匆匆的拿來藥箱,衛梓歆看向宇文容玉便問道:“傷到哪了?”
宇文容玉垂眸瞟了瞟自己的心髒,而後便將衛梓歆摟入了懷中笑道:“比起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這點小傷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