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寫幾個字算什麼呢?我們這幾位哪一個不是喝了幾十年的墨水、寫了幾十缸的水,就這幾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錢超群語氣不輕不重,卻滿口的瞧不起。
“年輕人未必!”趙義斂早就賴不住性子想插話,但新來這個地方,不由有幾分膽怯,但對於錢超群的傲慢與偏見,實在是忍不住了。
趙義闖是老實人,也並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再說這些都是當前書畫界的泰鬥,今天有幸見上一麵,已屬難得,就輕輕的拉了一下弟弟。
“喲,小夥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錢超群依然要用他那不溫不火的語言,展現他們的傲慢與偏見。
趙義斂氣得臉色發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一把拉住趙義闖的手:“哥,我們走,不要和這班行將就木的老朽浪費口舌。”
趙義闖並沒有移動腳步,畢竟今天這些高人,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指點,那真是勝讀十年書。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高人指點。但趙義闖看著錢超群的傲慢無禮,心裏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在弟弟趙義斂的拉動下,也不好抹了弟弟的麵子。
“錢會長,晚生失禮了。”趙義闖向錢超群作揖,轉身也就要和趙義斂離開。
吳天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麵,試圖讓趙氏兄弟留下,但趙氏兄弟頭都沒回就向門口大步走去。吳天正朝著錢超群瞪了一眼,也要追隨趙氏兄弟而去,但終究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豎子,不要太猖狂了。”人群中一個人叫道。但趙氏兄弟並沒有理會,直接朝門口奔去。
這時隻見一個棒子伸了過來,趙義斂下意識的使了個金剛八步掌,隻聽見“啪”的一聲棍子斷為了兩截。趙氏兄弟頭都沒回,就唰的一下出了門。留下一群驚呆了的文人騷客,還有一聲驚叫:“我500萬的拐杖啊。”
趙義斂依然大踏步的超前走著,出了門的趙義闖顯得輕鬆了下來。
“弟弟,慢點,不要走了。”趙義闖叫弟弟停下來裏。
趙義斂叫道:“還不跑,惹禍了。”
“你跑了,也認識你。給他變成兩個250了。”趙義闖似乎沒有挺清楚500後麵的一個“萬”字。
兄弟倆高興地笑了起來。
“我們繼續去看畫展吧,不要因為這個影響了心情。”趙義闖說。趙氏兄弟在這件事上也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識,既然你們傲慢,就沒有必要和你們糾纏。
“義闖、義斂,你們在這幹什麼,走走,我帶你們去見我爸爸,老爺子早就想讓我帶你們去見見呢。”錢一字不知從哪冒出來。
“見你爸爸?”趙義闖有點緊張,麵帶苦笑。
“我們剛才被一群老頭子戲弄得跑了出來。”趙義斂也不情願地說。
“走,走,我爸不會的,挺和藹的。”錢一字說,就拉著他們往回走。
趙義闖發現不對,急著問:“你爸是誰啊?”
“就是牽頭主辦這次會展的啊,也就是國家書畫協會會長啊。”錢一字回答。
“就是錢會長?”趙義闖極不情願地從牙齒間迸出這幾個字來。
“沒錯,你們認識。”錢一字說。
“哥哥,我們快跑吧。”趙義斂說著拉上趙義闖就要開溜。
錢一字一把攔住他們,“跑什麼跑,今天這機會難得,老爺子早就想見見你們了。”
“我們、我們、剛才就是、從那裏、出來。”趙義闖吞吞吐吐地說著。
“你們怎麼出來了呢?”錢一字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當然也聽不懂趙氏兄弟講話的意思。
“我們剛才就是被你老爸罵出來的。”趙義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