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找蜂巢,想的未免簡單了吧,蜂巢可是很難發現的,哪怕園中有蜂蜜,你還能跟蹤蜜蜂回巢。”
永煊帝對於郭熙這異想天開的想法,很是好笑,若能通過蜜蜂尋到蜂巢,那深山的采蜜人就不會如此辛苦了。
“這能不能找到蜂巢,就看臣妾的本事了,今天臣妾就表演一手,讓陛下看看什麼叫有跡可循。”
鴻雁今天戴的頭飾,有一個是用羽毛做了裝飾,郭熙就讓鴻雁從發飾上給自己摘下一根羽毛,開始用手把毛打散,又找來蠶絲線讓鴻雁給自己劈細。
永煊帝觀察了一會她的動作,沒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幹脆不關注,隻等著她做完後,看她怎麼做有跡可循尋找蜂巢。
最近為了韜光養晦,迷惑攝政王,永煊帝表現出自己最近貪圖享樂,同時為了宣揚自己遊玩的事跡。
永煊帝每次出宮的架勢都特別大,恨不得搞的人盡皆知。
皇上出行街道兩側都有官兵開道,臨近車駕都安插了暗衛保護,這次出行同樣的如此。
官兵最近都習以為常,認為這次應該跟往常一樣,不會出什麼意外。
可意外往往出現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這次,今天皇上的馬車行進半途,旁邊跪拜的人群中,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突然起身,衝著馬車開始高喊冤枉,邊衝邊往車前跑。
也不知旁邊的侍衛怎麼攔的,竟然讓她突破阻擋,直接衝到禦道上,直接跪倒在車駕前,眼看快要撞上去,駕車的車夫趕緊停車。
事發突然,郭熙沒有防備,一個慣性直接撞到了前方永煊帝的懷裏,若是輕盈苗條的女子入懷,永煊帝還能感受一把軟玉溫香。
可是郭熙這肉坦克的重量,衝進懷裏就跟大錘砸胸一樣,直接把他撞在車壁上,永煊帝隻覺胸口一陣疼。
郭熙也不好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永煊帝雖然止住了她的動作,但他太瘦了,郭熙隻覺撞上一堆硬邦邦的骨頭,膈的生疼
旁邊的四德和鴻雁,看到兩位主子撞到一起,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想把兩人拉起,這時車內忙做一團,暫時沒顧上車外告禦狀的人。
王夫人渾身顫抖的跪在禦道上,高舉用血書寫的狀子,祈求皇上能夠聽取自己的冤屈,可她車也攔了,冤枉也喊了,但事情並沒有預期那樣被皇上聽到,車上一片安靜。
王夫人心裏頓時冰涼一片,懷疑自己聽了那人的意見的,是不是被人坑害了。
那個攔自己馬車的人,很有可能是馬蓮和王瑞那邊的人,不是來幫自己申冤而是來害自己的,皇上並不想理會所謂的告禦狀。
若是這樣,那她恐怕就要淩遲處死,碎屍萬段,旁邊的官兵一看有人竟然跑到車前,攔住了禦駕,都要嚇死了,趕緊跑過去想把這瘋女人拉走。
剛開始王夫人還在奮力掙紮,隻是車內久久沒有動靜,王夫人渾身癱軟,沒了剛才的勁頭,就在馬上要被拉走時,一道清亮的“慢著”,止住了官兵的動作。
“今日稀奇,竟然有人來告禦狀,車前何人,你有何冤屈,說給朕聽聽。”
這出聲的不是別人,剛好是回過神的永煊帝,他想起自己出行的目的,趕緊出聲,他現在雖然聲音鎮定,其實自己一直在齜牙咧嘴,主要是胸太疼了,四德一直幫他順氣。
王夫人聽到皇上的聲音,不亞於聽到了天籟之聲,頓時痛哭出來,當然她還記得自己告禦狀的目的。
趕緊高舉血書,開始哭訴起自己的冤屈,尤其為死去的亡夫,控訴那牛蓮如何夥同蓮花教謀財害命,還有被京城知府官商勾結,自己申冤不成反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