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孫子,你發什麼瘋呢?”門外傳來了魏明的聲音。
“誰孫子了,你呀的還能回來啊,我以為你被人分屍了能呢?”
撬動把鎖的聲音傳來,一會門打開了。魏明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你舍得我死。我要是死了,誰給你買吃的,看這是什麼?”魏明將手裏提著的大包小包晃了晃。“今天生意好,咱兩好好吃一頓。”
魏明說著。關上門,將小桌隨便清理一下。隨之打開兩瓶啤酒:“喂!還不起床,我可跟你說,哥們我餓得慌,我可不客氣了!”
他從袋子裏再拿出兩瓶啤酒、一合盒田螺、一盒五花肉、兩盒炒粉,這樣晚餐對於我倆來說,已經可以說是豐盛了。可我現在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整個頭腦還處於一片混亂。“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魏明張大嘴看著我。“哥們!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放心吧。你自己吃就好了。”
“喂!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什麼日子?”我有點疑惑,開始就懷疑今天這家夥舍得買那麼多吃的,絕對不是什麼生意好。
“今天是你二十歲的生日啊!”
“我?二十歲?”今天是我生日,如果我真是那位少婦生的,那麼今天也正是那個被火燒死的我的二十年祭日。怎麼會這樣?:“小明,你相信穿越嗎?或者說重生!”
“怎麼突然問這個?”魏明灌了口啤酒:“我相信啊?怎麼了?”
之所以想到穿越,是因為現在被火燒的感覺還是那樣的真切清晰,猶如事情就發生在剛才。可是又有一個記憶清楚的告訴我,我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從不曾被火燒過。更不認識什麼婦女,婦女?對了,我夢中經常出現的那女子就是那婦女,也許就是我媽媽。
“小明!如果我說我也是一個穿越者,你信嗎?我是從二十年前穿越過來的,就是剛才。”
魏明突然一笑:“我從小就相信有鬼,不就是穿越嗎,有什麼的。哎!”魏明仿佛來了興致,將凳子挪到床邊:“既然你還記得我,那就是說你還沒忘記你自己,呃!不對!怎麼說呢?你就給我說說二十年前的你是怎麼的吧!”
我內心一下舒坦許多,人生有這樣好友,知足了。我伸手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從哪裏開始講好呢?”
窗外雨還在淅淅瀝瀝,瀝瀝淅淅,已經好多天了下個不停。
天一黑爸媽就出門去了,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討厭一個人。我將一根幹材送進爐灶,昏黃的燈泡在寒風的吹拂下,遙遙擺擺,迎合著爐灶裏火苗發出的微光將我的影子映在牆上,不斷的晃動著時而拉長時而收縮。
我加快往爐灶裏送幹材,而爐灶上,鐵鍋裏,煮的隻是清水,說白了,就洗腳水吧。我得趕快洗好腳,然後就去慶哥家。這幾天突然的大雨,趕上我房間漏雨,沒注意,床都被淋濕。至於為什麼要洗好腳才去呢,呃……因為我腳臭,不好意思到他家再洗。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孫紹格,男,今年十九歲。高中畢業,我是村裏唯一的高中生,也是村裏幾代人過來學曆最高的一個。村裏的人見到我都會向我投來羨慕或是祝福的眼光:“以後你一定能帶著父母離開村子到城裏住。到時候別忘了村裏的人啊。”
這些老人家,總以為上過高中,即便不能上大學,日後一樣能有一番作為。隻有我自己明白,就憑我,即便上了大學又能如何?
而搬離村子,幾乎是村子每一個人的夢想。因為我們村不知道怎麼的,幾代人過來,流傳是被人下了詛咒,不管是不是詛咒,反正凡是外來人,一進到這村子了,輕則感冒發燒,重則病逝。所以這村子成了“他們”的禁地。一百多年來,沒有一個女的敢嫁到我村裏來。村裏,女的拚命的往外嫁,好能擺脫這被詛咒的地方。村裏也有很多的男的,外出打工,再也沒有音訊,他們是不打算回來了,任由兩老在村子裏,或許他們是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