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樂樂聲嘶力竭的哭聲(1 / 2)

春節七天假期,佳佳隻過了三天,年初三又去上輔導課了。趁著長假,初二,馬力宏帶著一家人去看望了年邁的母親,初三又去給林總拜年,轉眼之間,長假就過去了,初六下午,馬力宏又告別了妻女,又登上了去深圳的飛機。

陽春三月,萬物複蘇,春意融融,上海馬路上的梧桐樹剛剛開始抽出了新的綠芽,可是在深圳,早已是豔陽高照,熱風拂麵,有入夏的感覺了。

葉小茜的兒子樂樂,兩歲多一點,胖乎乎的小子,聰明可愛。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點都不怕陌生。端正的五官,柔軟的頭發,有點像他母親。他已經能說不少話了,有時還會配合很生動的肢體語言。

如說:“媽咪,寶寶屁屁”時,他會看著媽媽,彎下腰,翹起屁股,用一隻小手拍著小屁股,示意這是要大便了。

“媽咪,寶寶咕咚”這是告訴媽媽剛才他摔了一跤。

有時他也會玩點小小的幽默:用小手捏住媽媽的嘴唇,故作不解地問媽媽:“媽咪幹嘛不說話了?”,當媽媽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告訴他;“媽咪的嘴巴給你捏住了”時,他會開心地咯咯咯笑個不停,然後再裝作不解地問媽媽,反複多次,直到媽媽拉開他的小手為止,這是媽媽抱著他,他經常玩的小節目之一。

有一次,葉小茜也被他忽悠了:樂樂那天放了個響屁,小家夥急忙轉過身:“媽咪,屁屁。”說著就滿屋亂爬,媽媽以為兒子又要大便了,便急忙拿出痰盂抱他坐上去,可小家夥坐上去就起來,繼續爬著,嘴裏不停地叫著“屁屁”。看著滿屋找東西的兒子,葉小茜好半天才弄明白,原來兒子是在找他剛才放的那個響屁。

有時晚上回家,馬力宏開亮八樓客廳燈時,樂樂會站在七樓客廳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打量著樓上這位不速之客。馬力宏也很喜歡孩子,看著這個充滿童趣的小男孩,馬力宏會倚在扶欄上向他眨眨眼揮揮手,小家夥也會拍拍小手,報以一個笑臉。

幾天以後,樂樂又出了新節目,看到馬力宏回家,就會抱著一個大充氣塑料球,對著樓上叫板。嘴上啊吧啊吧地嚷著,用力把塑料球向上拋起,然後望著樓上的馬力宏,同時用手指著滾在地上的塑料球,好像在向馬力宏下達比武戰書。

每當樂樂啊吧啊吧地挑戰的時候,葉小茜都會過來哄孩子:“寶寶,乖乖,不要影響叔叔,叔叔忙了一天,累了。”然後抱起兒子,拉著他的小手對著馬力宏搖著:“和叔叔再見!”樂樂極不情願地離開客廳,伏在媽媽的肩上探出頭,攤開他的五指,嘴裏還是嚷著啊吧啊吧,好像在說:“現在我身不由己,先饒了你,哪天有空,咱們再比試比試。”

馬力宏還是機智地回避了和樂樂的過招,那天下班較早,就在玩具店裏買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塑料充氣足球。回家後,馬力宏先在樓上用腳把球比劃了一番,然後扔下去送給樂樂,樂樂有了新玩具,忘了比試,扔掉了大球,撿起了塑料足球打量了一番,然後放在地上,模仿馬力宏的姿勢,用腳不停地踢著,追著,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又是一個周日上午,馬力宏好好睡了個懶覺。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他把一周換下來的髒衣服、髒褲襪,統統丟進洗衣機裏,然後加洗衣粉定時開機。這是每周日必做的工作。再在冰箱裏取出牛奶,把牛奶放在微波爐裏熱一下,一杯牛奶一個麵包就算是早餐了。

吃罷早飯,馬力宏看看手表已經十點半了,心想,一個上午也就隻能做這點事了。還是邊看電視,邊等洗衣機停機吧。他坐在扶欄邊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樓下客廳裏,樂樂一個人正在玩耍,他從一個房間衝到另一個房間,不停地把那輛電量差不多耗盡的翻鬥車踢來踢去。

忽然,樓下傳來樂樂聲嘶力竭的哭聲,在哭聲中,馬力宏斷斷續續地聽到他叫媽咪的喊聲。是跌倒碰疼了,還是房門夾著手了?這麼大的哭喊聲,樂樂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或驚嚇。馬力宏側身透過扶欄往下看,沒有看到哭喊的樂樂,也沒有看到他媽媽,樓下除了樂樂哭喊聲,其他一切像死一樣的寂靜。

馬力宏關掉了電視,又過了一會,樓下還是如此。他感到有些不安,耐不住了,循聲喊去:“樂樂,樂樂,怎麼了?”

“嗚…嗚…媽咪咕咚,媽咪咕咚……嗚……”樂樂聽到喊聲走到客廳,抬頭看著馬力宏:“媽咪咕咚…嗚……”

這時候,馬力宏看到樂樂驚恐的雙眼:“媽咪在哪?”馬力宏急切地問。樂樂一隻手揉著眼睛,一隻手指向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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