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手舉起了青峰羽蓮,一手將‘季滄源’掐舉的更高。
仰頭望著無法反擊的‘季滄源’道:
“你說的對,你現在隻是寄居在季滄源的體內,我掐死這具軀殼,不過是掐死季滄源罷了。可是你作為雲天外的王,可知道這世間有一種秘法是能將你這種人困死在別人的軀殼中的?”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把你的神魂困死在季滄源的身體裏麵,我要帶著你們倆個一起死,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我要讓你也嚐嚐什麼才是死亡的滋味!”
“你……”
‘季滄源’臉色一凜。
定定地望著鬱新辭。
在發現鬱新辭念咒語時,反應過來了什麼,忙不迭著急地要從季滄源的身體裏麵掙脫出去。
滿頭白發的鬱新辭斜斜勾了一下唇角,冷睨著‘季滄源’,“現在才想著要跑,是不是晚了點?”
鬱新辭冷哼一聲,再次撕開了手心的傷口,讓手心的鮮血像流水一樣朝著那青峰羽蓮流了過去。
霎時間,青峰羽蓮再次發出刺眼的光芒。
隨著血液吸入越多,光芒越盛。
最後,那光芒幻化成一道光牢,將鬱新辭和‘季滄源’囚在一起,漸漸地帶著二人從地麵浮起、浮升。
任憑‘季滄源’怎麼費盡心機,都再也無法掙脫出季滄源的身體。
“害怕了嗎?”
鬱新辭望著眼前這個著急逃命的人。
哼聲冷笑。
“原來你也是怕死的呀?原來你也不過是你嘴裏所謂螻蟻的一份子呀?原來你也沒什麼特殊的嘛!”
‘季滄源’並不答話。
眼瞅著這光牢將他和鬱新辭囚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眼瞅著就要將二人吞噬,‘季滄源’更加專注了。
專注於掙脫束縛、破除壁壘。
哪知鬱新辭已然沒有了耐心。
她倏地加快了速度,將手心流血的口子割的更大,讓身上的鮮血越加快速地流向青峰羽蓮,同時催動咒語,將那光牢越縮越小。
最後縮成一團。
將困在裏麵的二人擠壓到極小的空間裏。
即將炸裂。
“付修融,姐姐,大哥哥,阿爹,還有彩練、清歡、彤兒……你們等我,我這就來陪你了!”
光牢之內,雨水淋不到,鬱新辭眼中淌下的淚便自然而然地朝下滴落。
滴在光牢上。
滴答。
滴答。
一聲比一聲清脆。
隨後,鬱新辭閉上了眼睛。
不再念咒。
靜靜等待死亡的將領。
地上的猛叔和鬱寧都喊啞了。
她卻渾然不理會。
一心隻想帶著‘季滄源’和季滄源這兩個罪魁禍首去死。
卻未發現,就在她的淚水和著鮮血滴在光牢之上時,光牢停止了縮小。
青峰羽蓮也自動停止了吸收她身上的鮮血。
從正中心生出一朵小小的紅蓮花。
豔麗無比。
隨後是兩朵。
三朵。
……
無數朵。
一朵接著一朵從羽蓮的正中心幻化而出,飛向光牢的邊緣,與光牢相融在一起,漸漸成為光牢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