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冷臉帥哥二話沒說就轉身下樓去了。
不錯,這小夥子有潛力,是個有眼力見的。
對著這一群‘邵勵言’的複刻版,陸音覺得無聊極了。
她左瞟右瞟,將目光鎖定在一個離她最近的型男帥哥身上。
隻見陸音雙手抱胸,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站立姿勢,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他。
“小哥哥,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保鏢小哥麵不改色,神情堅定得像是要為國捐軀。
“夫人,我來了七年了。”
陸音唇角抽了抽,“Oh,是嗎?那讓我來考考你的數學,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夫人,您還是進去吧,外賣我們等會給您送進來。”
陸音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真沒勁。”
一頓罵罵咧咧之後,陸音關上了門。
深夜。
淩晨三點。
看守陸音的保鏢隻留下了四個。
突然,門口這哥幾個隱隱約約聽見房間裏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哢!……哢!……哢!……”
像是在剁什麼東西,甚至還有點兒節奏感,在這靜謐的別墅裏顯得格外詭異。
哥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其中一位勇士壯著膽子敲響了房門。
“夫人,您沒事吧?”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回應他的卻是:“哢!……哢!……哢!……”
哥幾個有點兒擔心,便決定用備用鑰匙打開門看看。
雖然這瘋女人被禁足了,但保護她的安全也是他們的主要職責。
“哢吱~~”
開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裏極為刺耳。
幾個大漢推開門,屋內沒開燈,隻有窗戶邊點著一隻燃了一大半的…………蠟燭!
窗外的風涼嗖嗖的,將昏暗的燭火吹得搖搖欲墜。
這年頭,誰會大半夜在窗台子上點一支蠟燭啊?不是鬧鬼就是腦子有病。
這陰森的場麵,即便是這幾個彪形大漢,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時,一個不近視的保鏢大哥忽然小聲大叫起來:
“隊長,地上……地上有血!”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被燭火映照範圍內的地板上,有一大片的血漬。
看起來很新鮮,應該是剛殺的。
“夫人?您在嗎?”保鏢小哥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從黑暗中邁著僵硬且機械的步伐,緩緩走向了窗台。
昏黃的燭火逐漸映照出了她的臉龐和身子。
那是一張沒有半分情緒的臉,眼神冷漠得像是在大潤發殺了三十年的魚。
視線一路往下,她的右手竟握著一把砍刀!砍刀上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夫人,您………”
聽見門口傳來聲音,女人緩緩轉動了她的脖子,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幾乎是遮住了她一半的臉。
即便如此,幾人還是看見了,她突然勾起的唇角。
詭異中透著一股邪惡。
“你們,終於來了。”
那聲音,有如怨念深重的女鬼,剛好這時,一陣冷風刮了進來,幾個保鏢小哥縮在一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等你們,好久了…………”
“夫人,您有……有……什麼事嗎?”
女人背著燭光,瞳孔黑的可怕,看起來像是沒有眼白,她發出了兩聲鬼魅且陰森的冷笑。
“嗬……嗬……我要你們…………”
…………
淩晨三點半。
“都給我認真點,仔細點,屁股上的毛也得給我拔幹淨!”
隻見一片狼藉的房間內,四個西裝型男蹲著圍在一起。
正使用著各種工具對…………一隻雞進行拔毛!
陸音疲憊地靠在窗邊監工,頭頂還沾著幾根雞毛。
該死的殺雞販子,說好的活雞現殺,竟然把脖子一抹就給她送過來了,害得她拔毛都拔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