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道玄回到房間,道玄躺到床上,道:“啊,好累啊!”
道空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道空忽的起身趴到窗前,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道:“好久都沒有來太榮城了,師弟我們現在出去玩好不好。”道玄從小為僧,在尊長麵前顯的端重,這一刻,在這個輩份比自己小的師弟麵前,終於顯露出了孩童心性。
道空也是第一次見道玄這般說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道:“師兄,你是為什麼出家為僧。”
道玄想也沒想,便答道:“我從小父母雙亡,是師父撿了我,養我育我,讓我沒能餓死,還教我修煉,師父是和尚,我自然便跟他做了和尚。”
道空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道玄又道:“師弟,其實師父跟我說,你不適合出家的。”
“哦。”道空終於回道:“何出此言。”
道玄轉過身,坐到床上,道:“師父說,你放不下紅塵往事,你迷戀這花花世界,你之所以出家,是因為你以前做錯了一些事,愧對了一些人,又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暗生悔罪之心,這才出家為僧,但這又何嚐不是不敢去麵對之前做錯的事,麵對愧對的人,你心有懼意,心有懼意便生六欲,你雖此時為僧,但終究還會還俗。”
道空謂歎了一聲,他自出家以來,自認斬斷了三千煩惱絲,放下了過去種種,再也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為人,師父枯榮大師也從沒問過,卻沒想師父慧眼如炬,早已看穿了他的過去一切。
道空問道:“那師父為什麼還收我為徒。”
道玄道:“這個倒沒說,不過你若要想知道,明天回寺你可以問問師父。”
道空搖搖頭,輕輕的笑了笑,問道:“那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適不適合當和尚。”
道玄伸手抓了抓光頭,而後雙手一攤,道:“這個,沒和我說過。”笑了笑,又道:“師弟,別說這個了,我們出去玩吧,對了,你整天在別人麵前貧僧貧僧的,說著累不累啊,反正我整天小僧小僧的說著,感覺怪累的。”他現在的語氣,完全是一幅孩童模樣了,那也是本來的模樣。
道空拒絕道:“師兄,晚課還沒做呢,我們雖然沒在寺裏,沒師父監督,但晚課還是要做的,做完晚課,也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辰了。”
“晚課做不做都無所謂的。”道玄跑到桌子前,坐到道空身邊,道:“我聽師父說,在太祖皇帝那個時候,有一個酒肉和尚,不僅從不做晚課,而且早課也沒做過,整天吃肉喝酒,可是卻是人人敬重。”
道空奇道:“有這麼一個人嗎?”
道玄點頭道:“當然有,那個酒肉和尚常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他有大慈悲心,心念蒼生,造福百姓,所以人人敬重,就是太祖皇帝,也是對他敬重有加的。”
道空暗生敬重,問道:“那位大師法名如何稱呼。”
道玄道:“聽說是叫臨濟大師,太祖黃帝還把他的畫掛在了龍淵閣上。”
“啊”
道空不由暗暗驚呼,他乃狀元之才,熟知經史,知道太祖皇帝親自掛上龍淵閣的畫代表著什麼。
太祖皇帝定鼎江山之後,命人修建龍淵閣,把有功於大夏的功臣的畫像掛上龍淵閣,一共二十四人,掛了二十四幅畫,太祖皇帝之後,也有皇帝把功臣的畫像掛上龍淵閣,隻是卻都沒有當初太祖皇帝掛的二十四幅畫有名氣,而為人臣者,一直都以能把自己的畫像掛上龍淵閣為至高理想。
可是又有些不對,在道空的印象中,太祖皇旁所掛的二十四幅畫中,並沒有一個叫臨濟的高僧,雖然他知道的是官方流傳下來的版本,隱沒了一些修真世界的資料,但卻也不至於連名字也會變啊,這其中,也許有著未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