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司溟無法言語,他身體的時間同樣停滯住了,唯有思想仍舊自由的流逝,他注視著阮姝婭,眸中流露出的情緒似乎在傳遞著震驚與罵她變態的訊息。

阮姝婭的視線從曲司溟的眼眸緩緩下滑,移動到高挺的鼻梁,又遊弋到薄涼的唇瓣,沿著脖頸的線條沒入領口。

曲司溟雖然是一個不可攻略的反派,卻也長了一副好相貌,建模十分優越,身材比例標致,容貌俊朗中帶著些邪肆,一頭紅發燦爛的猶如耀陽,像是狡黠殘忍的狐狸。

曲司溟雖不能動,卻覺得自己的背後幾乎要生出密密麻麻的疙瘩,他哪裏有過這般任人宰割的時候,恐懼,錯愕,以及生命被威脅的緊迫感令他的神經像是緊崩成了一條線。他的血液應該在快速的流動、軀體發熱、心髒不受控的跳動,可他的身體實際上卻全部都在女子的掌控之中,連呼吸都仍舊平穩。

阮姝婭惡劣的笑了笑,手指觸碰到男子的側臉,指尖驀地縮緊,掐住了他的下頜。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輕慢的對待我,記得了。”阮姝婭的手指用力捏住男子的臉頰,像是玩弄麵團一般搓扁揉圓。

捉弄了兩下之後,她才無趣的鬆開手,冷淡的輕聲說道,“記得下次冒犯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與人之間的差距,別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我的心眼是很小的。”

小到能夠記得清每一次,其他人都欠了她什麼。以前她是因為愛意,因此能夠心甘情願的吃虧,也因為他們都是些虛假的文字和畫麵於是可以當做被小狗咬了一口。

可阮姝婭現在一點氣都不想受。

異能散開,凝滯的時間重新流淌,曲司溟深呼吸了一口氣,心髒從平緩一瞬間提速,劇烈的在胸腔內跳動。他的耳根泛起了燥熱,臉頰的血液循環,緩緩浮現出被掐出來的紅痕,曲司溟下意識上前半步,還想要伸出手抓住阮姝婭,可是手臂抬到半道,又被他硬生生的自己製止住。

他又不是真的蠢貨,反而很清楚如何把握之中的度,絕不會觸碰得罪他無法抗衡之人。曲司溟停頓住了腳步,於是他身後那些隱隱以他為尊的人自然也不敢攔著阮姝婭,眼看著女子越過他們離開,背影嫋娜,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響漸漸遠去。

曲司溟目光轉向旁邊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在場的貴族有許多能力優越的神眷者,可此時他們仍舊麵容上帶著笑意,舉杯共飲,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的時間剛剛被人徹底操控在了掌心之中。

“溟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在他的身後,一個掌管刑事官員的子嗣小聲吞吐的說道。

曲司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