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豫麵上紈絝的表情漸漸收斂。
執起麵前的水晶酒杯,一口飲盡,道:“突發狀況,恕不能奉陪,我這算是先幹為敬。”
“隨意。”顧靳原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的應了聲。
晏北豫走後,吧台上麵現在就隻剩下許初見和顧靳原兩人。
氣氛又陷入了一陣尷尬。
實則,許初見從剛剛到現在就沒有講過什麼話,隻有話題轉到她身上的時候才會淡淡地笑一下。
顧靳原一直覺得她的眉毛很秀氣,淺笑的時候眉眼彎彎像月兒似的。
五官生的很標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顆溫潤的小明珠,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比她好看的女人真的是多了去了,可偏生別人就是入不了眼。
昏暗中他的眸光太過灼烈,以致於許初見覺得有些熱,甚至不敢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顧靳原似是看出了她的拘謹,於是起身重新去吧台要了杯東西。
他要了一杯白開水。
當顧靳原重新回位置的時候,他覺得不太對勁。
“喂,許初見?”他伸手拍了拍她。
而眼前的人抬起的眸子裏帶著些迷糊,不知道何時顧靳原麵前的酒杯,到了她手裏。
“嗯?顧先生,我渴。”
顧靳原氣結,渴還能拿他的酒喝?四十度的Whisky!
“好喝嗎?”
“不好喝!雖然冰冰涼涼的,但是好難喝。”
她嫌棄地重新將酒杯推到顧靳原麵前。
顧靳原則是將白開水推到了她麵前,眼前的人看上去有些醉眼朦朧。
打量著這醉貓,顧靳原問道:“你還賴著不走?”
“我等宋楠呢。”
果然是語無倫次了。
“開始說胡話了。”顧靳原低笑一聲,低沉的動人的嗓音流瀉而出。
“沒有,我就喝了一口,這次不會賴你的。”
許初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聲音很低,像是一聲呢喃,輕的讓人近乎捕捉不到。
燈光下,她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她對麵的男人。
琉璃般的黑眸中氤氳著淡淡的水汽,眼睛更加明亮,波光流轉間,一種從未見過得風情。
眼前的男人,嘴角帶笑,眼眸低垂,看不清眼裏的神色。
“顧先生,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人到底需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隻是夾雜了些悲涼的情愫,讓人聽得亦覺得有涼涼的。
“怎麼說?”男人慵懶地問著。
節骨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一幅悠閑姿態,在等著她的下文。
“最早的時候,我瞞著紹廷在你家過夜的事情,怕他擔心。後來,他瞞著我見莫清的事情,至於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想猜。同時,我也沒又和他坦白,那天我依舊是和你在一起。”
第一次,是這個男人助她脫身,幫她解圍。
甚至讓她狐假虎威。
第二次,依舊是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還是撞見了沈紹廷和莫清的那一幕。
卻還是他出手,讓她幸免於難。
顧靳原眼眸微沉,似是不想對她說的話發表什麼看法。
她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明明就是一點點小事情,為什麼現在就會變成這樣呢?”
語氣聽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你以為是因為我的原因,沈紹廷才不要你的?”
男人抬眸,鷹隼般的視線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
許初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