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不說話,隻是抬眸看著他。男人眼底仿若潭底幽暗,即使是這麼近的距離看他,她都覺得看不到他的心底。
她不說話,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
先是落在她的眼睛,再是敏感的耳後,接著是細嫩的頸間……
唯一跳過的,便是她的唇。
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不帶一絲****,“到底還要多久,你才能忘掉那個人?”
許初見微愣,因著他這一句話,再次失神。
到底還要多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即使每次都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可再次看到的時候,心中還是會忍不住生疼。
“顧先生,忘不忘記,還有什麼意思嗎?”她推了推他,沒有用。
說完,許初見伸手一根一根掰著他的手指。
哪知道換來的便是男人猝不及防地掠奪。
顧靳原微眯起鳳眸,直接扯開了她的睡衣,見她驚的開始不斷掙紮,他心頭的怒火便是越燒越旺。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不識好歹?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背著他想著別的男人!
這一個月來,她明明已經溫順了很多,對他的抗拒也沒有這麼大,而他也想著要好好地對她,沒想到這回,又開始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僅僅是因為見了沈紹廷?甚至出手傷了他的未婚妻?
顧靳原胸腔裏的怒火一陣陣的冒出來,手下的動作自然也是沒那麼憐惜,“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們沒可能了。”
“我知道我們沒可能,那也不需要你一次次的提醒!”
許初見沒來由的脾氣也上來了,她的解釋不管在誰那裏都顯得那樣的沒用,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卻隻是咬著唇,倔強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顧靳原心裏有氣,晚上她自然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本就壓抑了一個月,自然這次是沒打算放過她的。
她的反抗隻會引來男人更為強勢的掠奪。
顧靳原毫不憐惜的狠狠地收拾了她一回,她硬氣地一聲不吭,他便偏要聽見她的聲音。
直到最後她意識模糊的哭喊著他的名字,聲音沙沙啞啞地嗚咽,他才放過她。
許初見意識的最後,似是聽到了男人歎息一般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可她太累,太困,提不起一絲力氣去聽。
沾上了枕頭,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男人起身穿戴整齊,許初見也在同一時刻醒了過來。
絲滑的被子從她滿是痕跡的身子上滑落,她也不管,隻是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清澈的眸底滿是紅血絲,她睡得並不好,一整個夜晚都被夢靨折磨著。
顧靳原也不想理她,灰色的手工西裝將他整個襯得優雅俊挺,邁開步子往外走了兩步之後,卻又再次折回她身邊。
隻是落下了個手表。
修長的手指執起床邊櫃子上的手表,自顧自地戴著,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至極。
半晌,許初見才用著自己沙啞的聲音問道:“顧先生,你說莫清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顧靳原冷笑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若是有事,豈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她的手指絞著柔軟的被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初見搖了搖頭,隻是喃喃地說著:“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要是真的就這麼沒了,會不會恨死我?”
顧靳原隻是冷冷地睨著她的發頂,抑製著怒火。到現在還在乎著沈紹廷的想法?
他走到她麵前,薄涼的唇輕掀:“你在乎的人,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在乎你。一邊想著和你重修舊好,可一邊又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男人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許初見吸了口氣,“我們沒有關係。”
她雖這樣說著,可聲音裏的難過和落寞卻是那樣的明顯。
憤怒中的男人摔門離去,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許初見,卻仍是保持著那樣的坐姿,很久很久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