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我看到了一根長頭發。”
頭發?顧靳原微蹙著眉,思忖一瞬後,他眼神銳利,將她臉上每一寸表情都盡收眼底。
“你吃醋了吧。”顧靳原望著許初見認真的神色,他沒回答,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許初見莫名的覺得好笑,吃醋?怎麼可能?“顧先生……”
男人的臉上揚起了淺淡的笑容,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堵住了:“你的反應,很反常。還是說,在我身邊時間長了,你也有潔癖?”
許初見陡然一怔,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在她心裏慢慢升騰,她的反應反應反常?
他一步步逼近,視線咄咄逼人。
她隻是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他有了別的女人之後,還這樣的和她糾纏,她覺得髒,覺得惡心,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這個男人的溫柔,一向比他冷漠相對的時候更讓她無所適從。
許初見推開擋在跟前的男人,想要逃離。
這種感覺令她心中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慌亂。
許初見忽略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唇畔帶著一抹涼涼的弧度,“顧先生,你想多了,我雖不聰明,可也不會傻到喜歡上你。”
她欲離開,顧靳原卻扯著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麵色陰沉的可以擠出水來,冷叱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許初見被他脫口而出的冷叱嚇到,一時間愣愣住了聲。
她被他抵進了沙發,眼神戒備地看著他。
顧靳原盯了她一瞬,起身徑直走到床邊,掀起被子,利索的將所有被套床單都扯了下來,甚至連枕套都沒有放過。
就這樣很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許初見看著他的動作,驚訝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要是還不滿意,把這床也換了?”
男人平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蠱惑人心的味道,唇畔的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定。
她轉過臉,悶聲說道:“隨便你。”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剛天亮的時候顧靳原就醒了,許初見縮成一小團蜷縮在他懷裏,兩人緊密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她睡的很沉。
顧靳原忍不住伸手撥弄她為微亂的發絲,深邃的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柔,似乎在這一刻他深邃的眼底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他一低頭看到她白皙的耳垂上那一抹銀色,他微微眯著眼睛,薄唇湊上前去,輕輕觸碰她小巧的耳垂。
最近他很忙,來回於各個城市,有公事,亦有私事。
顧靳原休閑含的手指來回摩挲在她白皙的臉頰,她若是隻要像現在這樣怪怪地待在他身邊多好,她要什麼他都能給她,隻要她徹底打消了要離開他的念頭。
許初見可能的覺得不太舒服,嚶嚀了一聲後又轉過身來繼續睡,他嘴角勾起淺笑,俯身在她額前落下輕輕一點。
顧靳原起身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人。
走到外麵撥出了個電話,有些事情他得弄清楚。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巧合,有點多。
天色大亮之時,她才漸漸醒來。
別墅內早就沒了顧靳原的身影,不過她吃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回來,昨天買的驗孕棒早就被她拋諸於腦後。
隻是她等了又等,也沒有等到顧靳原再一次出現。
沒想到他又是隻待了一個晚上又走了,許初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不出現也好,至少給了她很多時間去準備這次出國課程的事情。
那份申請下來之後,一切就變得很順利。
日期定了下來,就在這個月的中旬。
月中旬,同時也是沈紹廷和莫清的訂婚時間……
這樣也好,現在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想管,隻等著事情進行的再順利一些,能夠更快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最好是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不管時間是多長。
期間莫清甚至還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電話裏說著顧三少有了新寵。最近圈子裏麵的人幾乎是人人皆知,她很快就會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