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以為這消息能夠打擊到她,真是幼稚且可笑的想法。
若是顧靳原真的能放她走,她求之不得!
顧靳原早就說過,他會膩的。
隻是這一天比她想象中來的要快一些。
許初見坐在飄窗上,被午後的抬眼一曬又覺得有些犯困,最近她很奇怪,嗜睡。
可能是想到即將要離開這個地方,許初見也沒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她的留學簽證辦了下來。
這天許初見回半城灣收拾自己的東西,沒到時間,可她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段時間就連平時跟著她的阿晟也沒出現。
似乎就像莫清說的那樣,他有了新寵,自然不會再來管她的事情。
就在她把自己的書本收起來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手裏拿著很多東西,也沒有去看來電顯示,聲音中都帶著些輕快的愉悅:“喂?”
“在做什麼?”電話那頭傳來顧靳原淺淡的聲音。
許初見一想到自己還瞞著他的事情,莫名的有些心虛,手指絞在了一起,“我在看書。”
“在哪裏?”他接著問。
“在家。”
電話那頭的顧靳原勾了勾唇,又是撿他喜歡聽的話來說。
“這兩天沒課?看樣子,你最近很閑啊。”顧靳原的聲音很淺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許初見瞞著他這件事,害怕他知道,隻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就這幾天比較閑,顧先生,你最近很忙嗎?”
他的脾氣,她稍微摸到了一些,有的時候似乎隻要說兩句服軟或者類似關心的話,就能很順他的心。
思及此,許初見有些愣神,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些東西的?
“是啊,現在還在外地,還有不少時間呢。”男人的聲音透著一些疲憊,似是真的很羨慕她的清閑。
“哦,那你注意身體。”她不鹹不淡的回應。
許初見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沒再說話,安靜的隻能聽到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良久,顧靳原才緩緩開口:“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了。”
許初見想了半天也隻說出了這兩個字,她實在是不知道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算不上朋友,更不是情侶,什麼都不是。
“聽話點,像以前那樣,別讓我找不到。”說完,他主動掛斷。
是他一貫的作風,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之後便會掛斷,也不管別人是怎麼回答的。
許初見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思忖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顧靳原確實是在外地,卻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先生,許小姐剛辦理了出國簽證。”向謹言在一旁說著,看著他眼前男人臉上出現的陰鬱之色,有些後悔將這個事情說出來了。
這段時間任誰都能看出來,顧靳原工作很拚,似乎是想很快結束這邊的事情,真正的原因是什麼,誰也沒法說請。
顧靳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隻是覺得很不爽,他沒想到她這樣膽小的一個人,怎麼就敢幾次三番的做這種不知死活的事情。
她想要離開,問過他沒有?
“去她學校查查,我要確切的文件。”顧靳原煩躁的開口,啪的一下將鋼筆丟在了桌上,墨跡甩了出來,把麵前的一張手鏈設計稿染上了汙跡。
她的生日快到了。
“好的。”向謹言應了一聲。
對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誰也無法真正的說清楚。他想,顧先生應該是在乎她的,不然怎麼會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之間總是那樣若即若離的態度。